最后那次要不是她哭着喊疼,时律还会摁住她继续。
全程都开着灯,安卿能清晰的看到时律眼中的愤怒。
时律下床披上浴袍,去了露台吸烟,安卿趴在床上,通过他吞吐烟雾的侧脸,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和不甘。
里面的人应该不止是让他配合调查,肯定也是为了给他敲警钟,让他明白再继续管下去,他刚开启的仕途就得全毁。
京圈的嘲笑,王昱的恨铁不成钢,孟老的爱莫能助,盛家暴雷,调查组三天的关禁,得像是一座座山在朝他压过来吧?
中午在酒店一楼的餐厅吃饭,落地窗外是金鸡湖,昏沉沉的天,天气预报说局部有雪。
即将元旦,餐厅的服务生在门口挂灯笼,安卿吃口蟹黄汤包,汤汁从嘴角流下来,她刚准备用纸巾擦,时律已经先抬手帮她擦掉。
安卿笑着夹起一个汤包送到他嘴边,“比江城的好吃,你尝尝。”
刚进餐厅的季平看到这一幕,停下火急火燎的脚步,没再往里面走;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差那几分钟。
菜上齐后,时律也没有多大的食欲,全程都是夹菜投喂安卿。
季平看的心里很不舒服,数次的别过脸去,巡视组的人来到,他赶紧过去拦下,“也不差那一会儿是不是?先让他俩吃完饭,人反正又跑不了。”
后来安卿才知道,不止餐厅门口,酒店大堂,金水湾栈桥上,都有巡视组的人。
都担心时律会把她这个老婆送走,从昨晚就开始布控,只要出酒店,就得下令将她逮捕。
因为她爸安康升在充当叠码仔保护伞期间,陈强为了防止她爸反水,在境外为她这个女儿建了多个账户,那些洗出去的一部分钱,都在她的账户里。
控制住她,就能追缴回这部分钱。
安卿浑然未知,满怀幸福的沉浸在时律的投喂中。
时律问她:“想不想去留园看山茶花?”
留园的山茶花,离那么近的安卿从没过去看过一次,只从时律那部破旧的苹果5手机上看到过他曾给宋瑾发的照片。
安卿永远都忘不掉看到那些照片的羡慕,她当时想的是:我什么时候也能被时律带去留园,跟他一起去看山茶花?
时律出去了几分钟,安卿以为他是去了洗手间,朝门口扫眼,看到一个来回走动的男人耳朵里似乎戴着耳麦。
第六感在关键时刻往往都很准,安卿这次却错判了,她以为戴着耳麦的男人是奔着时律而来;季平过来坐下,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她才意识到是跟她有关。
季平刚要开口,时律回来了。
时律好像不在乎季平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淡然松弛的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走吧,先去留园。”
先去留园,表示还要带她去其他地方。
安卿不知道时律跟巡视组的人承诺了些什么,酒店到留园,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那辆黑色大众帕萨特始终与他们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过来留园赏山茶花的游客多,下车后,时律牵住安卿的手,季平去买的票。
票买回来,飘起雪花。
安卿永远都忘不掉挤在人群里,与时律淋雪赏山茶花的场景:明明人多嘈杂,她耳边却格外安静,白色的雪花,长到房顶的红色山茶花,每一朵都饱满艳丽。
仰起头赏花,微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安卿回握住时律的手,笑的格外灿烂。
季平举起手机,将画面定格,给了他们除订婚宴,结婚照,婚纱照,结婚宴外的第一张合照。
合照中时律凝视着安卿的侧脸,眼神中充满爱意。
等到前面的人赏花拍完照离开,安卿与时律站在第一排,刚巧一朵红花被风吹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