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得带我去医院再检查遍身体了。”

“下个月苏州那边应该会来消息。”

“借你吉言。”安卿上床靠在床头。

看到她头发还是湿的,时律提醒,“头发吹干再睡。”

安卿指了指头上的粉色干发帽:“干发帽。”

“容易聚湿气。”

时律起身,从洗手间的柜子下拿过来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调好温度和风度,把吹风机递给她。

安卿先接过吹风机,把干发帽摘下来。

吹风机的风声减少了两人共处一室的尴尬。

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安卿回床躺下,背对着时律睡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关灯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安卿还是毫无困意。

时律好像也没睡。

翻身躺正,安卿主动开口:“明天我回大院住吧,我在大院里不出来,那些人总不能跑大院里绑我去?”

时律毫无回应。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安卿以为他睡着了,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朝沙发那边照了下,看到他竟然坐在沙发上还没有躺下,手猛地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时律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映照下,他眼神明显有些幽怨。

只顾着弯身捡手机的安卿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手机捡到手,她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在这里住下去,我早晚会露馅的,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我不能再给你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