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高越担心宋瑾回江城会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后来经过打听,宋瑾跟一个京圈的二代去了上海。

那人的身份不简单,甚至还很神秘,时家人见了都得端茶倒水。

宋瑾既然是过去式,儿子跟安卿这个老婆怎么还聚少离多的?

趁着时律去了南京开会,高越来到后院,没跟安卿绕弯子,“之前去协和那边检查身体,医生怎么说?”

安卿刚从运动馆回来,用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体寒,多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药还在吃?”

“已经不怎么吃了,中药熬的太麻烦。”

“麻烦也得吃,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把自个儿身体当成回事,什么都嫌麻烦。”高越说:“之前的药方还有没有?把方子给我。”

方子给过高越,安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婆婆突然上门关心她的身体,绝对事出有因。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保姆端上来熬好的中药,在高越的督促下,安卿喝下一整碗。

晚饭过后,又端上来一碗;喝药的时候高越还问她月经都是几号。

算出她的排卵期就这几天,高越立刻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时律:“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谁家市长当的像你这样?家都快成你临时落脚的酒店了。”

不知道时律那边回的什么,高越的脸色越来越差。

高越出屋后,安卿还是能听到她埋怨的那些话:“婚是你要复的,人也是你要娶的,没人把刀架你脖子上,你也二十有九了,跟你同岁的都当爸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你爸这几年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也知道,总是不让我们催,你倒是给我们点盼头?”

“就算不给我们盼头,你也得为你老婆照想下吧?你老婆只比你小一岁,你要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也想要你老婆像我这个妈一样当高龄产妇?冒着生命风险给你生孩子?”

……

后面的话,安卿自动屏蔽了。

把碗送回厨房,看到煲中药的砂锅,她只觉得是种讽刺。

回后院没先回房,后门出去,安卿沿湖跑步,想要通过运动转移注意力。

跑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靠在石柱上,安卿望向左前方亮灯的雷峰塔,视线越发模糊,她才抬手将没流出来的那些眼泪抹去。

回到时家接近10点,时律已经坐在客厅里连吸好几根烟,进门把安卿都给呛到了。

“我去湖边跑步了。”安卿没看时律,先进洗手间洗脸。

擦完脸出来,时律还在客厅,他的指间始终夹着烟卷。

安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先开窗通风驱烟味。

窗户刚打开,听到身后的时律说:“以后出门记得带手机。”

“跑步带手机不太方便。”固定好窗户,安卿转过身:“我又不跑远,这边监控多,还有警卫员巡逻,比运动馆还安全。”

见她朝卧室走,时律叫住她:“就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

安卿连头都没回,“没,早点睡。”

这一个多月安卿都是这样,不再跟时律走近,也不跟他多聊。

拉远距离是最能快速忘记一个人的方法,一旦跟时律近距离,那种心痛的感觉又会接踵而来。

安卿选择远离让她痛苦的根源,宁愿行尸走肉的熬过一天是一天;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方式。

冲过澡出来,安卿看到床边的沙发多了条厚毛毯,时律拿着枕头走进来,“最近几天妈会过来查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从衣柜里拿出来浴袍先披上,安卿笑着说:“中药都给我熬上了,下个月我的肚子要是再没动静,你妈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