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扯上温家,安卿片刻的哑然。
这阵子温政没少打电话给她,都是劝她出国,还说不管去哪个国家,都会给她安排好。
温政的那些话,都是在向她传达同一个信息:只能保住她。
至于她爸,温家那边不让插手。
其实安卿心里很明白,温家能在这种时候不干涉温政保她,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做人不能太贪心。
是时候断掉温政对她的念想了。
“温家那边,我让我爸送喜帖吧。”安卿没再优柔寡断。
时律吸口烟,余光扫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白色玫瑰,又想到她说喜欢石楠花:“如果温家那边愿意蹚这趟浑水,你是不是也会让你爸给我这个前夫送你跟温政的喜帖?”
“没有如果。”安卿有很清醒的自知,“温家不会让温政娶我。”
这话在时律听来,等于是:如果温政也拿户口本带她去领证,她绝对首选温政。
温政是前男友,有过长达两年的真挚感情,比起他这个还惦记着前女友的前夫,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
“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烟卷摁灭,时律起身朝外走。
安卿将他叫住:“你还是跟人宋瑾打声招呼吧,免得再误会我跟你之间真有过什么。”
走到门口的时律扭头看她,她的眼神无比真诚,不是在跟他置气,是真的担心会因为复婚,再影响他跟前女友的感情。
安卿目光坦诚的与他对视:“你对我有恩,我不能再当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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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心动,止与恩情。
这是回江城前,安卿对她自己的要求:不能再对时律有超乎恩情以外的其他情感。
跟时律当盟友搭伙过日子可以,暧昧必须终止。
这就是为什么时律问她喜欢哪种花?安卿说石楠花的原因。
其实当时说石楠花的时候,安卿只记得这花一股臭味,忘记了网上所传的:像股精子味。
她是想用石楠花提醒她自己:再陷下去,得不偿失。
与时律相识到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心动到沦陷,再到经历过生死,爱不爱其实早已不再重要。
于是,在复婚的这天,安卿决定把话跟时律说清楚:“我已经欠你两条命,为了救我爸一命,你又不惜赌上你们家族的名望,你对我的这些恩情我不会忘记的,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为你做的,不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时律听后讽笑,“那你以后是不是得像李连军跟季平他们那样?恨不得张嘴闭嘴都得叫我少爷?”
?安卿直接:“少爷。”
?喊他这声“少爷”,也是安卿用来提醒与他之间的差距。
时律想回她些话时,季平过来了。
是孟老与他爸的谈话结束了,让他过去一趟。
时律先去了茶室,半个小时后,季平回的后院传话:晚上西湖国宾馆,两家人得坐一起吃顿饭。
坐一起吃饭,表示时韶印被孟老说服了,至于是哪种说辞,安卿大致也能猜到点。
这都得归功于第一次结婚是她不顾她爸的反对,偷户口本跑去跟时律领结婚证。
时家这种名门望族,最在意名声。
安家有难,时家不弃不离,比起落井下石的踩一脚,或是不管不问,搭把手愿意拉一下,又何尝不是一种?结草衔环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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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西湖国宾馆。
在孟老这个媒人的见证下,安康升与时韶印再次以亲家的身份聚一起吃饭。
毕竟是真复了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者是第一次结婚那会儿,安卿偷户口本也要嫁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