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对 他笑得像朵花一样,气 定神闲地抬高了声 音,一派大有把握的有恃无恐。

“你怎么回 事,对 你亲爹就这种态度?”他佯怒地板起脸,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抖,立时显出三分 掩饰不住的凶相,“小兔崽子敢对 亲爹不孝?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知不知道?生 恩养恩俱全!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媒体面前曝光你!你这么红是因为谁的培养?那么有钱也不救济亲爹……”

在邓展鸣难看 的表情中,何振脸色又 猛地改变,变脸一样重新恢复成 笑呵呵的表情,亲昵地上前一步,就要去揽邓展鸣的胳膊,后者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躲开,他也不生 气 ,眼睛眯成 一条缝。

“不过我轻易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你是我儿子是不是?”他努力佯装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对 着邓展鸣伸出一只 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露出遏制不住的贪婪之 色,嘿嘿笑道,“只 要你支援爸爸点 儿钱就行,你懂吧?从指头缝里 漏一点 就够爸爸活了,你肯定不会见死 不救是不是?”

邓展鸣嘴唇紧抿成 一条线,死 死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牙缝里 勉强挤出一句回 应。

“你和我妈离婚时不是分 到一大笔钱吗?还有你自己这些年悄悄从公司挖出去的钱,够你衣食无忧地花十辈子!你现在又 来要什么钱?你怎么还有脸面过来要钱?!”    邓展鸣深深呼吸,手紧紧地攥住手机,指节用力到泛白。

何振听到他这番话,表情立变,难看 得要命。

“你还敢提那个贱女人?!”他咬着牙问 ,语气 里 透出刻骨的仇恨,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看 得邓展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 向后退了一步。

“邓绮冰那个贱女人,赶尽杀绝不过如此,我早晚要找到机会,往她脸上泼硫酸,大家 要死 一起死 ”他咬牙切齿地说,一把攥住向后退的邓展鸣的衣袖,抓住机会攀附上来,将他的手腕死 死 扣住,露出个混杂着血腥气 的扭曲的笑来。

“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我们离婚了,我找你妈那个贱女人,她竟然就敢不管我了。还说什么我手里 有的料别人手里 也有,她好不容易花大价钱摆平,以后不会再给我敲竹杠的机会了听听,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全都忘了!不要脸!我现在只 有你了,儿子”

他朝邓展鸣阴森森地笑露出满口牙,声 音阴冷,仿佛毒蛇吐信:“你没资格不管我,明白吗?老子生 你养你,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有赡养我的义务。你可是我抛弃了青梅竹马的老婆和她肚子里 的女儿,精心呵护长大的好儿子,你怎么能不管我?你以为你能甩脱我?你配吗?”

被他攥着的地方像被牢牢钳住,邓展鸣用力将他的手往下甩,何振又 岂是能被他轻易甩掉的。他得寸进尺地一个猛扑,将邓展鸣死 死 钳制在自己怀里 ,发出控制不住的大笑。

“你得管我!你得管我!!”何振亢奋地高喊,声 音越来越尖锐,“不然我就去曝光你!去举报你!给你泼硫酸,你不管我我就毁了你”

他神情逐渐错乱,越说越兴奋,而后竟突然一手抱紧邓展鸣,另一只 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从中摸出个小小的瓶子。

方舒雁眼眸微微收紧,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她旁边,坐立不安的邓展鸣助理,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翻过长椅冲了过去,扑到何振身上,将他手中的瓶子用力打飞。

瓶子被撞落到地上,瓶口已 经被何振拧开一点 ,在草坪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瓶口下面的地面发出滋滋的声 音,而后蔓延出一道长长的黑色腐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