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滚打的起 步阶段,十分年轻,远远没到需要为久不成功感到焦虑的时候。大家 一起 在剧组相处了两个多月,方舒雁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物 质拜金的地方,对简朴单调的生活非常习惯。

同样是 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要比邓展鸣成熟太多。出身带来的鲜明印记让他从不畏惧吃苦,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动摇。

贺深顿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也没什么。”他简单地答,语气平淡,“其实 就 是 ……想争口气吧。想尽快成长起 来,让别人看得起 ,不再把我看成只 能寄人篱下,还想着抬头肖想天鹅肉的一条狗。”

方舒雁闻言一愣,仔细地看了看他。

贺深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拧了下手里矿泉水瓶的盖子 ,干巴巴地描补:“其实 我没那种妄想,但人总是 会自动被别人分成三六九等。我这种人,就 光是 站在那儿,可能就 让人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也正 常,我没什么理解不了的。但人活着总要争一口气,我想尽快证明自己。”

“那你就 更应该回去读书。”方舒雁说,“别人的看轻应该成为你的动力,不是 让你慌不择路的催命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人生起 起 落落,没必要争一时的上风。”

贺深没说话,方舒雁看着他,突然若有所悟。

“你的天鹅是 怎么想的?”她问。

贺深一愣,脸上成熟镇定的表情终于有所崩裂,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低声说,“而且也不是 我的,只 是 普通同学而已。连当同学都是 我高攀了,我是 高一转过去的,原本就 不应该和她的人生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