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眼就看见了床前蜷缩着的人。
云岁晚呈自我保护姿态,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去,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与外界隔绝开。
这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状态,又熟悉得像是做了无数遍。
心脏的抽痛牵连着指尖被木刺扎了一下似的颤抖,季宴礼打开灯,用从未有过的小心和试探走近她。
蹲下来,他抬手轻轻虚虚抚上她的背,像是要把她搂进怀里又很克制地停下了动作。
“岁晚?”
声音也很轻,如果不是晚上太安静,或许很难能听到。
云岁晚没有反应,默默将自己抱得更紧。
“去床上睡?”季宴礼轻声细语地说,手抓上她的指尖,想把她拉起来。
云岁晚好像很害怕,身子猛地抖了抖,把头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