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伸手抚摸秦克阵的手臂,笑道:“你这条胳膊生得如此精壮有力,若是平白无故丢了去,那就太可惜了。”

秦克阵叹道:“你怎么就不肯放过这一茬?”

李代嘉哈哈大笑。

其后几天里,秦克阵一面整顿北境吏治,一面安排将军府上下整顿行装。

立秋当日,众人启程返京。

阳关城百姓夹道相送,挥泪告别。

秦克阵留下三十万大军驻守北境,点了八千精兵随行。一行人翻山越岭,日夜兼程,非止一日。

这天到了黄河边上,秦克阵传下命令:李家兄弟无需渡黄河,即刻沿河去往守灵宫,限三日之内到达平州境内。又调了两百亲兵护送监看。

李代嘉本想着先回一趟京城,将宫内事务安排妥当,再去平州也不迟。没想到秦克阵压根儿就不许他回京城,一时间心神郁郁,纵马来到看押李真尚的马车旁,低声唤道:“真尚哥哥,你听到命令了么?秦大将军要我们现在就去平州,我……我还想回宫和母后说几句话呢……”

李真尚掀开车帘,说道:“平州虽然距离京城遥远,但那里是咱们的祖地,你若想念朱后,哥哥便联络旧部为你们传话。”

李代嘉惊道:“你”话一出口,发现声音太响,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平州还有旧部么?”

李真尚笑而不语。

李代嘉忽然明白过来,真尚哥哥做皇帝时大有实权,必然在各个重地安插人马。

即便秦克阵掌权之后,将他的羽翼剪除大半,到底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难怪秦克阵如此忌惮李真尚了。

这时,秦守晏纵马飞驰前来,神色不满,说道:“孝亲王,仁亲王,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们还走不走了,打算在山地里过夜么?哼,仁亲王皮糙肉厚不打紧,我可吃不了这个苦头。”

李代嘉又是一惊,说道:“你……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平州吗?”

秦守晏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大哥本打算带我去京城给他做左右手,好在我一路上软磨硬泡,他总算转变心意。他派我去守灵宫好好看管你们兄弟二人,往后七年,你们所有人都得听我号令。”

李真尚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代嘉则又惊又喜,骑马来到秦守晏身边,问道:“那你的小老婆们呢?蕙娘和罗珊呢?”

秦守晏说道:“你倒是把她俩记得很清楚啊,她们想跟着我,但守灵宫里天天吃素,我可不会让她们跟着我吃苦,就叫她们回京城去了。”

李代嘉听秦守晏竟舍得送走这对佳人,先是一喜,但听秦守晏是不愿让她们吃苦,又忍不住拈酸吃醋,说道:“哼,你倒是舍得让我天天吃素啊。”

秦守晏说道:“我就是因为不舍得你,所以才舍身陪君子。就算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不把我当一回事,在我心里,你也永远是第一位。”

赵蒋二人跟在李代嘉身后,听到秦守晏这话,都想起了李代嘉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