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左手抬起,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脖颈。

我甚至分不清他和他母亲哪个表情更麻木一点。

那天回来后,我就被禁足了。

司机大概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妈,向云送我回来时,她脸色已经足够难看。

好在向云认错的态度很好,如果我妈那时让他跪下来,他看起来也会照做,但他走后,我妈仍然压不下火气,出了我卧室后,我听见走廊上隐约传来她咄咄逼人的声音。

“你说他有分寸,我这么多年又何尝不信他这个人?我对李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他那个亲妈......!”

管家爷爷低低说了句什么,我虽没听清,但他那句话大概直接触到了我妈的雷区。

“我知道她......可无论如何,都杀过人,她杀过人啊!”

“夫人!”管家骤然拔高了音量。

我妈被提醒了一句,外头静了下来,随后脚步声又响起,直至无声。

我入院那天,昙花忽然开了,清晨香满一室。管家爷爷说是好兆头,于是出发前大家都在温室聚集,想沾沾仙气。我站在门口吸了口花香,刚想称赞一句我妈巧手,连昙花都要赏脸开放,就瞧见了李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