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却觉得他那生闷气的样子着实可爱了些,便在他背上拍了两巴掌:“你不觉得今夜让我们救她也是一种缘分吗,而且她还会告诉我们一件事关重大的大事,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不好奇。”莫良宵扭头往回走:“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没见过世面?武林中人总爱故弄玄虚,遇到的人多了,你也就见怪不怪了,兴许她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说不定。”

方白展颜一笑追了上去:“那明日与美人之约本楼主自己一人去吧。”

莫良宵白了她一眼,暗中冷哼:“你想的美。”

方白将笑容隐在夜色之下,一对酒窝只剩明月得窥,她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就在追风准备去找他们的时候,她二人正好赶了回来,此时夜市已散,长街延展,夜深人静的,两人也顾不得和追风解释,各自回房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莫良宵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有人在门外一直念叨着一百两,他一定能再继续睡下去。

开门,一脚将门口拦路的人踹到一旁大步离开:“你还有完没完,银子先欠着!”

追风连忙追上他,嬉皮笑脸道:“楼主说昨晚你们去赚银子了,少主既然有钱了,何不先还债呢?”

莫良宵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洗漱完毕直接冲往楼下。

“方白!你这丫头和追风乱说什么?小爷哪来的银子?莫不是要我卖身还债?”

他声音本就洪亮,这么一嚷嚷,整个一楼鸦雀无声。

正值午膳时分,客栈一楼人满为患,四处飘荡着酒香,油香,米饭香,更有吃客吵嚷小二奔走一片嘈杂,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方白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方白真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人:“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你的身还你的债。”

楼中有人低低得笑出声,莫良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大,只得硬着头皮顶着众人压迫过来的目光,磨磨蹭蹭得走到方白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方白面前已经点上了一桌子菜,还有两壶菊花酿,嘴里咂着一只蟹腿,吃的是津津有味。

追风也赶了来,往一旁坐了,忙不迭地给莫良宵斟酒:“楼主这法子果然好,一提还钱少主比谁起的都快。”

莫良宵深知自己上当,懊恼不已,见方白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吃起了花生米:“你这丫头可千万不要误会,小爷并非吝啬抠门之辈,要不是手头有些紧,别说一百两,就是二百两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是二百两,少主,前几日您还输给属下一百两!”追风提醒道。

莫良宵瞪他,低头吃菜。

“喂。”方白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追风:“他不吃蟹?亏我还让老板选了新鲜的金膏蟹。”

追风看了一眼喝酒吃菜的少主,往方白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少主吃蟹,也不吃蟹……”

“什么意思?”

“少主嫌剥壳麻烦……”

追风话音一落就感觉到一束凌厉的目光好似利刃一般向自己射来,赶紧低头将一只蟹腿塞进嘴里,假装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方白一边品着蟹膏一边看着桌对面的男人,今日他穿的是一件素净的蓝袍,峻拔的眉眼永远带着不屑的狂傲。

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少主抬头瞪了她一眼,方白忍俊不禁,这个男人看似潇洒飞扬,有时却又好像一个孩子。

“小爷自知长相英俊,但你总这么盯着看,就不会害臊吗?”

方白抬手,将剥好的蟹肉放到他面前:“我只是想知道你嘴角的口水什么时候能滴下来。”

莫良宵赶紧抬手去擦,却又惊觉自己上当。

追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待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