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巳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何庭院中发生了那般反常的变化。
但戚雪能看出来, 这?些变化并非是他意?料之中的,似乎真的有什么很棘手的情?况发生,而他在思考着对策。
接下来的一两日, 外头那些破败腐坏的气息越逼越近,慢慢覆盖了庭院和府邸, 只有中间的主屋里尚未受到影响。
这?里的女使和小厮似乎都是阿巳的妖力所幻化,对于这?些变化并未展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恐慌和惊吓, 每日还是照常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算下来, 这?府中人心惶惶的实则只有戚雪一人罢了。
到了第三日, 主宅门口?的最后一片绿草地也?枯萎了。
精致的主宅与外头的腐朽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至此,这?座主屋愈发像是山间精怪幻化的极乐乡,让戚雪有种极其不真实的错觉。
她心中自是忐忑的。
不管外头的东西是什么来头, 虽然阿巳也?是妖, 但好歹是她熟悉的妖, 他不会刻意?去害她性?命。
越是到这?种紧张的时候,人便会产生越强的依赖情?绪, 连带着之前那些抵抗情?绪都弱化了几?分。
“这?些东西,如果进到主屋来了怎么办?”之前阿巳就叮嘱过不要踏足那些已经被侵染过的草地,再加上花房时候那种灰败的‘东西’曾经想缠绕上她的脚, 戚雪难免会有此担忧。
阿巳在假寐养神,闻言睁开一只眼看她, “害怕?”
这?种对话让戚雪有种又回?到了从闻香镇一路走来相依为命的那种时候,那时候的阿巳,幽默风趣,坚实可靠, 还温柔体贴。
他说得没错,她大约就是曾有过某些时刻的悸动,无?从否认。
只不过尚未来得及发芽生根,便已经被真相给冲垮了。
阿巳盯着戚雪的脸,她眨了眨眼,算是默认了。
“没事,不怕。”他还如从前那般笑笑,架在椅背上的手摇了摇食指,“相比起来,我才比较难缠。”
这?话说的戚雪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小声?道:“这?个冲我来,那个也?冲我来,难不成我前世?还是个浪荡子,也?欠‘它’什么姻缘债不成。”
阿巳玩味扬着眉,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他忽然冲她招了招手。
“干什么?”戚雪嘴里问着,还是起了身。
“你先?过来。”阿巳引诱着伸出手。
她人刚走近,就被攥着手腕天?旋地转给摔进了他怀里。
阿巳笑眯眯盯着她,戚雪第一次以?这?种角度这?种距离看他的脸,那双眼里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全无?危害,她攥着手心,忍着压迫感告诉自己不要破坏氛围,就这?般直勾勾盯着他。
“试试看?”阿巳拨开戚雪颈间的头发,将人搂在怀中,调整好了最合适接吻的姿态。
“试什么。”她明知顾问盯着他的嘴唇,轻轻咽了下嗓子。
“你说试什么。”他先?啄了一口?,简单退开些距离,调侃道:“别紧张,我不吃人,要真欠了债也?没事,把它激出来收拾了,然后好好上你一回?,这?事也?就过了。”
戚雪还没来得及声?讨他粗鲁的说辞,阿巳便吻了下来。
缠绵悱恻,却又淋漓涩人的一个深吻。
行至半场,戚雪迷离听见他呢喃的声?音诱哄道:“你多少带点感情?投入些阿雪,要么吮,要么舔,这?般僵着不动,谁看了都道你不情?愿,怎么激得出人来。”
她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脸色通红,但逐渐依着他说的配合起来。
于是这?个吻变得越发的非礼勿视。
辗转的两张侧颜,阿巳伸进戚雪的手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