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术。”阿巳扬着眉不以为?然,“这么多世的夫妻,我还?用得着在这件事上使什么手段?是你的身体想我了,我们非常契合。”
‘胡扯’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戚雪又一眼瞧见手腕上的光锁,想起目的,红着脸改口道?:“再被你这么引诱几次,谁遭得住。”
阿巳仿佛听见了什么稀奇,饶有兴致地撑着上肢凑近她。
戚雪忍着没动,脸上的红晕微烫,任他那张脸停在不过一指之隔处,细细打量着。
“看来?是真喜欢,那今晚还这么来。”阿巳舔了舔唇缝,又再往前?凑了些,趁机亲上了她的唇瓣。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按住戚雪的脖颈或是后脑,没有控制住她,就这么自由地相贴着,往前?拱了两下,吸吮着。
戚雪忍耐着让他亲了几下,一路往后仰,最后才偏头躲过去。
嘴里还?有阿巳的气味,她抹了把唇角留下的湿濡,扫见阿巳意?犹未尽盯着她:“从前?我们很少有接吻的机会,都?是我趁你意?乱情迷之时才会有。阿巳的身份,是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戚雪眼神乱闪,将衣服再往上拉了些,“转过去。”
他一边嘴里吊儿郎当说着没必要吧,一边也还?是依言背了过去。
春光照在男人健硕的肩背上,阿巳伸着懒腰,两手搭着后颈,展现出了极其优越的线条。
戚雪快速将衣裳穿上,方才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听样子,阿巳并不是你的名?字,那你之前?为?何这样告诉我?”
阿巳知道?她是穿好了,懒洋洋回了身,靠在拱桥边上睨着她:“这是我的小字。也因第一世我们初时那年,是乙巳年。”
“那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戚雪存了些心思,或许大妖的名?讳是不轻易示人的,能问出来?或许将来?有机会也好分辨,对症下药。
阿巳笑得散漫,眉眼弯弯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得亲昵些。”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就随口一问。”戚雪扬了扬眉,因为?腿上酸软,起身时候有些慢。
“诶,跑什么。”阿巳拉住她的胳膊,轻易就将戚雪拉进了怀里箍着,“没有不想说。商榷。”
她摔在他怀里,心脏却因为?这两个字被重重捶了一下。
戚雪不知道?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但好像很久以前?就曾听过,一个与?她相缠甚多的名?字。
“怎么这个表情,听过?”阿巳捏着戚雪的脸颊细细打量着。
“没有,我从哪有机会听。”她克制着想要起身的冲动,躺在他怀中?有些不适,到底还?是没忍住,在他再次俯身预要亲吻的时候从他身上滚了出去。
戚雪在绒毯上滚了两圈,爬起来?时阿巳还?撑着那姿势瞧着她,戚雪半张脸都?是绯红的,他还?在向她伸手邀请,戚雪说了句无赖便跑走了。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深夜都?还?未停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征兆。阿巳也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除了之前?在铸剑城里的那一次,戚雪鲜少在他脸上瞧见这般严肃的神情。
一种隐秘的期待存在于戚雪心里,会不会时某种能破解这幻境的契机出现了,比如外头有什么厉害的得道?高人发现了她被他囚/禁,在试图施以援手。
但幻想归幻想,戚雪也心知可能性不大。要真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阿巳的保护措施,她跟着池鱼遭殃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比顺利脱险要大太多。
戚雪跟着一道?紧张:“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巳勾唇笑笑:“没什么。”
戚雪觉得他有事在瞒着自己。
但他瞒她的事情又何止这么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