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条件简陋,不比滨江,让他不要介意,还让他随意一些。
父亲本就体型偏瘦,几年的牢狱磨砺,人更是清减了不少,尤其是他与靠山并肩站立的时候,更显父亲体态单薄。
看到父亲为招待靠山忙前忙后,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饶是对靠山还心存芥蒂,也尽可能说服自己,父亲既然都已经把人请进来了,自己再如何不情愿,都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乡村人家,不比城里,哪怕拾掇的再干净,和靠山一贯锦衣玉食的生活相比,也显得捉襟见肘。
说真的,我没有料到靠山会来,更没有料到他会死乞白赖的留下来。
父亲把靠山让进屋里,给我拉到屋外,问我冰箱里是不是没有什么新鲜是食材了。
平日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吃饭,经常是吃昨晚剩下来的饭菜或者简单对付一下,冰箱里确实没有什么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了。
父亲说:“这家里来客人,不能怠慢了人家,我去买些菜回来,你先招待着。”
父亲拿着电瓶车的车钥匙匆匆离开,想到屋内那尊大佛,我眉头拢起,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他相处。
一再调整心态,确定不会失礼,才提步进了屋内。
我进门后,发现靠山正站在一个悬挂的老相框前看照片。
不比现在照片都有独立的相框,家里的老相框上,拼凑着不同的照片。
靠山余光扫到我,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问:“这是你小时候?”
我不语,他也不觉得扫兴,一笑,“几岁时照的?肉嘟嘟的,真挺可爱。”
靠山调笑的姿态,让我有种被戏谑后的冒犯。
我没搭茬儿,拢眉问他喝白水还是茶水,想到他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做派,我刻意强调说家里没有好茶叶,就我爸平日里泡茶用的茶叶。
靠山倒也没有摆谱,只说:“白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