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要去烧水,他问我:“那个是你的房间?”
我回头瞅了他一眼,只是一个眼神交汇,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进女性闺房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劝你最好别太‘随意’!”
靠山说:“你去烧水吧,我随便看看。”
靠山这人是什么性格,我还是清楚的。
难得他今天没有闹大爷脾气,还很顺从我的意思做事儿,我倒也不想和他把关系闹得太僵,只要他不过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站在灶台前烧开水,脑子里浑浑噩噩,连水壶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都浑然不觉。
还是后来水溢了出来,才惊厥水已经烧开。
我魂不守舍,忘了关液化气罐,就去拿灶台上的水壶,被水汽一呲,烫的大叫一声,水壶险些从我手里掉落。
我刚缩回手,靠山出现在我身后,先我一步关了液化气罐,格外紧张的抓过我烫红的右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儿?”
他说着,拉我来到水池旁,拧开水阀,任由凉水冲刷我红肿的手腕。
水池边上,靠山眉头皱起,全神贯注的帮我处理烫伤的皮肤,不知怎么,明明想要和这个男人拉开距离,却因为这样细节的示好,眼眶变得干涩起来。
我终究还是心肠不够硬,还是太容易被感动。
就冲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杀了他都不为过,可我还是会被这样不起眼的小事儿打动。
我条件反射似的收回手,在靠山投来不解的目光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凉水里浸了一条毛巾敷在右腕上。
“家里有烫伤膏吗?如果没有,就去趟村医务室。”
“不用了。”
我对靠山的关心视而不见,转身去橱柜里找杯子。
我给他倒了水,和他说:“等下吃完饭,你就离开,我不想我爸知道我这几年在做什么。”
没有哪个做父亲的,能接受自己女儿做小姐,说出去,比他妈给有钱人当小三都难看。
“放心,我不乱说话。”
父亲很快就买了新鲜的肉蛋和蔬菜回来。
他进门后,张罗着让我去洗菜,即便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也尽可能在找话题和靠山聊天。
说真的,就靠山的身份和派头子,和这里实在格格不入,特别是看他长腿交叠,往那儿一坐,不用说话,就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饶是父亲再怎么脸上带笑,也显得不自然,无形中还带着种不知如何相处的局促。
我在厨房里洗好了菜,有料到父亲面对靠山这样的大人物会不自在,就喊他出来炒菜,说我不太会掌握做肉菜的火候。
本以为父亲和靠山聊天说话,会不知如何起话题,未料到,两人虽然聊得不多,但还挺融洽,我让父亲去炒菜的时候,他居然和靠山笑着说:“修延,你先坐会儿,我先去炒菜。”
父亲离开后,我问他:“你和我爸都说什么了?”
靠山伸手拉我右手,“烫伤的地方还灼的厉害吗?”
我要扯出来手,他握紧我的指尖,“你爸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知道我过来这里的目的。”
他指腹轻轻揉着我还有些红肿的右手腕,“我告诉他说,你之前在滨江做酒店服务生的时候和我认识的,我追求你,你一直没有同意。”
靠山这番说辞,虽然牵强,但还算说得过去,听起来,可比那些露水情缘来的让我安心太多、太多了。
我尽可能忽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真诚和靠山道谢。
“谢谢。”
迎上靠山挑眉的动作,我如实道:“我不想他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