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封信,是觉得你本该拥有事情原委知情权。也想告诉你,你一直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希望你以后能拥有不需要索取、不需要小心翼翼确认就能感到笃定的幸福。”
信纸的末尾,字迹越来越沉重扭曲,燃烧着最后一点点生命,献出悔恨而笨拙的祝福。
......
近一年没有被拜访的墓地,草木有种苍冷的葳蕤。
郁落抿唇,垂眸安静地凝视着那里。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哭过,显出一种有些冷漠的从容。
墓园地处边郊,四周荒芜开阔。烈风在平地之上裹着雨水放肆刮来,她身形晃了一下,软软往前栽倒。
“姐姐?!”有人慌乱地喊道。
作者有话说:
晚上摸鱼码字给自己码哭了,师姐问我为什么在工位上对着代码痛哭流涕,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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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只需对我说声想要我,我便会是你的。
祁颂后来想起,那是她十几年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一个月。
她曾沮丧于被成年的界线阻拦,和郁落说:“人分明不是在18岁生日那天突然成熟的。”
可是一语成谶。
通往十八岁的凌晨,她失魂落魄地坐在icu外,在漫长焦灼、揪痛不堪的等待中,在猝不及防地第一次直面生死残酷里,青涩便如脓包,破裂之后淌出沧桑。
祁颂总是不太愿意回忆那段日子。可是即便再刻意地遗忘,她也记得郁落连续两天高烧不醒,半夜被拉进icu,住了五天才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从Y市转至B市最好的医院,一直沉沉昏迷。
而她便在女人毫无血色、几乎失去生机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胸口若有似无的、几不可见的起伏里,感觉心脏被反复碾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