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剑法已演练完毕。胡不萦兴奋地对他说?, “我已经学会啦!”
即使在梦里,展昭心中?也油然生出了几分惆怅。
但不等这惆怅发酵成型, 胡不萦又主动开口?,邀他比剑。
这是?下午没有发生过的, 那时,他始终只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走到假山上?,成为她的对手,他却始终没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力量固定在原地,不曾行动。
但在梦里,那股力量似乎消失了,展昭手中?也有了剑,他才是?唯一站在她面前的对手。
其实胡不萦总共才学了几套剑法,而且熟练度都不高。但在梦里,一切似乎都是?流畅的、优美?的,他们虽然是?在对战,但之前舞剑时的那种默契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每一次剑光交汇、每一次擦肩而过、每一个肢体接触,他们的视线都会主动跟随对方,带着一种不言自明的、心照不宣的亲近。
整个天地都是?他们的舞台,说?不出的畅意、数不尽的快活。
不知什么时候,比剑法变成了比掌法、比拳脚,比一切展昭学过的武艺胡不萦虽然应该都没学过,但在梦里,展昭既然会,她也就自然地学会了。
到最后?,两人的招式都用尽了,力气似乎也用尽了,于是?他们相拥着倒进了云层深处。
展昭能看到胡不萦被?汗水沾湿的鬓角,能嗅到胡不萦身上?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浓烈的甜香,能感觉到她身体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热度,甚至能听到她过于激烈的心跳声。
不,不对,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不是?她的心跳声,而是?他的。
轰鸣着,鼓噪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危险。
他想离开,想躲避,但身体却被?未知的力量控制着,停留在原地,甚至连视线都无法转开,只能长久地落在她身上?。
胡不萦的面容因为运动而泛起一片薄红,那双仿佛藏着所有星光的眼睛凝注着他,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引诱着他去探索。
展昭感觉到了一种由身体深处滋生出的燥热与渴求。
他的视线在胡不萦脸上?逡巡,避开了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沿着湿漉漉的鬓角向下,落在了腮边。脑子?里突然又想到了胡不萦之前的那句评价,看起来?水水的,肉肉的,很想捏一下,咬一口?……
这本是?个很冒犯的念头,但这一刻,梦里的展昭是?全无顾忌的。
他想伸手,但这时他的手正被?胡不萦的身体压着,腾不出空来?。于是?他低下了头,唇触到那柔滑如凝脂般的皮肤时,又舍不得用力咬了,只轻轻地啜了一口?。
还怕她会疼似的,又用鼻尖蹭了蹭。
然后?他才敢抬眼去看胡不萦,但不知何时,那双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已经阖上?了,只有纤长的眼睫正一下一下地闪着,像是?蝴蝶轻轻震动它的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