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同理心很强的人,但?唯独这种经历,她没办法感同身受,只能怔怔地望着无情?。

无情?却忽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那双仿佛永远都明亮的、皎洁的、清澈的、灵动的眼睛,现在却湿漉漉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为了他。

无情?不想如此。

就像他也不愿让胡不萦看?见他的伤疤。

却到?底还是让她伤心了。

胡不萦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不动,只是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像两柄小刷子,轻轻刷过无情?的掌心,他的手指因此而颤了颤,张了几次嘴才成功发出声音。

“等?我适应一下就好了。”他说。

“……哦,好。”胡不萦应完,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正要将?无情?的手拉开,那只手已经先一步撤走。

无情?将?手背在身后,指尖蜷缩着,似乎还能感觉到?掌心的痒意。

“这个机关。”他侧过头去不看?胡不萦,轻声道,“我知道要怎么用了。”

其实朱停设计的这个飞鸢操作十?分简单,一个人就能使用,只是不懂的人,乍一看?会不知从哪里入手。

胡不萦在无情?的讲解下,将?飞鸢穿戴好,准备试飞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就在这里试吗?”

还是要找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吧?

不然万一撞树上、房顶上,人摔到?了事?小,飞鸢摔坏了或者屋子撞坏了事?大。

无情?见她嘴上这么说,但?其实眼睛里写满了“我都准备好了怎么能不让我试试”,便低头笑道,“就在院子里试吧,不要紧。”

“还是算了。”胡不萦忍痛拒绝。

撞坏了神侯府的东西,肯定是不会让她赔的了。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好意思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