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该十分豪迈的动作?,想必也是从别处学来的,但她?低估了它的难度,于是不仅将部分酒液洒在?了脸上,而且喝下去的那部分味道也远比她?想象的更奇怪,呛得她?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又可?爱。
胡不萦一边咳,一边踉跄着走了两步,身体一晃,似乎就要?栽倒。
“哎……”众人不由得跟着提起了心?。
离得最近的陆小凤连忙伸手扶了一把?,结果?胡不萦居然就顺着他的动作?倒了下来,身体侧坐在?瓦片上,头往他屈起的腿侧一靠,就不动了。
陆小凤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柔软的、警惕的小动物,竟忽然依偎在?了自己?身边,于是浑身僵硬,屏息凝神,生怕一点点动静就惊走了她?。
刚开?始还能听?到她?几声低低的咳嗽声,身体也因?此而轻轻震颤,但很快,这点动静也没有了。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她?再没有别的动静,陆小凤才终于从雕像又重新变成了人,他抬起手,似乎想在?她?肩上拍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只轻轻叫了一声,“胡姑娘?”
没有应答。
反倒是身后有人小声道,“恐怕是醉了,睡着了。”
陆小凤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双看过来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并不是只有他和胡不萦在?。
不知怎么,直到这时候,他的心?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似的,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幸好?其他人都?在?关注胡不萦,小声地交流着,没有人察觉他这一点小小的变化。
“不过一杯酒,怎么醉得这样快?”有人问。
又有人答,“她?之前喝了不少果?酒,本来就已经?半醉了。”
“的确,今晚她?确实要?比平日更加活泼一些。睡着了也好?,省了许多事。”
前面这半句,就让人很难赞同了。胡不萦今晚做的这些事,就算清醒的时候也完全能做得出来,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大家也不能不赞同后面那半句,她?还是睡着了安生些。
不过,很快又有人说,“不能让她?在?这里睡吧?既不舒服,也容易着凉。”
陆小凤不知为何,忽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随即又听?到人说,“挪动的话说不定会惊醒她?。再说,我看她?应该也愿意体验一下在?屋顶上睡一晚的感觉。”
不错,陆小凤想。
他这会儿似乎陷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周围还有很多人,但又感觉跟他们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无论身影还是声音,似乎都?在?很远的地方似的,陆小凤能听?到看到他们的动静,却很难分辨具体谁是谁。
很快这些人不知怎样商量的,全都?轻手轻脚地走开?了,四面又重新安静下来。
陆小凤还是在?原地坐着,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他忽然又能察觉到胡不萦身上传来的一些细微的动静。
她?轻而浅的呼吸,她?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不可?避免地感受到的柔软触感……
这些细节一旦被察觉到,就再也难以忽视,让陆小凤有些坐立不安。
他脑子里的念头也是乱纷纷的,一会儿想她?这样靠着会不会不大舒服,一会儿想她?吹了夜风会不会着凉,然后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之前他跟花满楼在?屋顶上睡着,胡不萦给他们脸上都?画了大花脸的事。
等明天我也给你画一个。
这样想着,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身体也终于慢慢放松,斜倚在?屋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