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季浅一怔,和陆宴景大眼对大眼。
陆宴景侧身躺着,不知看了她多久:“你昨晚把我睡了,还有印象吗?”
有,身上酸的厉害,腿也疼,胯也疼,连脚尖都麻了。
虽然有点断片,但闪现的细节还是记得一些的。
都怪夸克的破文……
季浅岔开话题,道:“你怎么还没走?”
陆宴景道:“腰疼。”
他昨晚像耕了十亩地。
季浅:“……”
也罢,这是陆宴景家,一夜风流,要走也是她走。
季浅坐起身穿衣服。
陆宴景告诉她:“擎盛开给你打电话了。”
季浅嗯了一声,毫不留恋的出了房门,下楼。
像个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
没多久陈姨上来了,拿着个保温桶:“先生,这是位姓擎的小姐让人送来的。”
陆宴景皱眉,嫌弃道:“什么东西?”
陈姨在门口把保温桶打开,鲜香扑鼻:“……这是生蚝鸡汤,还有虫草人参……”
说着嘀咕道:“这么补的东西,喝了会上火吧?”
“先生,你喝吗?”
陆宴景脸色一黑,擎盛开这是来赔罪的。
季浅的药是她下的,所以她送汤给陆宴景补身体,暗示他辛苦了。
“哼。”陆宴景冷笑一声:“拿去倒掉。”
季浅在咖啡厅坐着,擎盛开踩着高跟鞋坐到她对面:“刚忙我父亲的手术来晚了,你没等急吧?”
擎盛开话里不掩热情。
季浅冷漠道:“你父亲的手术做了?”
“嗯。”擎盛开忙的现在才能喝口水:“邢老说后面还有个小手术,我也帮你妈问了,你妈脑萎缩的毛病是慢性病,等我爸好了就让他去看你妈。”
季浅垂眸:“疗养院那边说,你把擎总的主治医生叫过去了。”
擎盛开勾唇:“这是我事先答应好的。”
季浅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帮忙而已,擎盛开根本不放在心上。
季浅道:“帮我照顾我妈,别让她被人害了,这个要求对你们擎氏不难吧?”
擎盛开闻言审视着季浅:“就这?”
她还以为多难呢。
季浅本来想在做手术前送母亲出国,可现在母亲的病情原因,只能暂时留在国内治病。
擎枭一诺千金,是季浅打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加上齐承铣的照看和陆宴景的歉意,就算她真死了,母亲也不会受到波及。
见季浅没开玩笑,擎盛开道:“好,我答应你。还有,我在霍家家宴上说的话不能收回,等我爸醒了,也会对外说你是他干女儿。”
擎盛开得意道:“擎枭的干女儿,在上京还没几个人压得住。”
看似季浅捡了便宜,其实擎盛开心里算盘都快打冒烟了。
擎氏的声望都靠父亲撑着,可父亲年长,擎盛开总要给自己找到新的助力。
她搭不上陆宴景的关系,让季浅帮她搭桥也一样。
季浅当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说白了真正帮擎盛开的是陆宴景,跟她没关系。
只是她现在性命攸关,没工夫计较细枝末节。
擎盛开也看出来她精神不太好:“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出来,没补好觉吧,脸色这么白……”
“小胡,把我车上的燕窝阿胶都给季浅装上,”又回头对季浅笑:“回去好好补~”
后面的话直接变了音,擎盛开愣愣的盯着季浅的脸,道:“你流鼻血了。”
季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