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

“嗯。”

“给我一瓶你的仙血。”

谢无镜不回答。

屋内暗沉沉,静悄悄,倏然响起他一声发笑,“要多少,你自己取。”

织愉将他的手摸过来,拿出一把匕首,刺破他指尖挤血。

她不需要太多,只要十滴,足够分给琉璃珠就行。

挤完血,她取药涂抹在他指腹上。

药味在床榻上弥漫。

他始终不发一言。

织愉重新睡下,抱住他。

“谢无镜。”她唤他。

他不再回答。

织愉往上挪了挪,倾身,唇靠近他。

谢无镜双唇抿紧。

织愉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明显的排斥之意。

不知道是排斥她,还是排斥她带有目的的亲近。

织愉笑了笑,轻轻一吻落在他脸上。

不带任何狭昵。

只让人忆起,在凡界时无数个傍晚里,他们一起坐在小院子里望落日,余晖落在了脸上。

记忆是记住了当时的晚霞,还是记住了当时那个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谁又能分得清。

织愉重新睡下,抱着他入睡。

翌日,织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边的床已空空荡荡。

织愉徐徐然伸个懒腰,下床洗漱换衣。

昨日在城中粗略一观,桑泽城因离太华山脉不远,衣着打扮上确实与太华相差不大。

没有当地特色衣裙穿,织愉今日穿了身兰苕色金昙裙,配露珠幽昙花簪银钗,戴月下别枝的流苏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