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欲向他房中走,耳边忽回荡起他问“你不恶心吗”。
脚步顿住,织愉想了想,转身回了自己房中睡觉。
晚膳时分,她被叫醒用膳。
织愉出门,看眼谢无镜紧闭的大门,心想他本来就吃得少,白日被恶心了一番,也不知道他现在吃不吃得下去。
若吃不下去还被她强逼着吃,他定会更加厌恶她
那正合她意!
织愉来劲了,拍响谢无镜房门,把他叫出来,让他照旧去伺候她吃饭。
谢无镜从善如流地随她去膳房。
行至半路,忽听院外传来一道声音:“织愉,我准备好你的礼物了,快随我去一个地方。”
织愉一听就知是钟隐,正要回“我要吃饭”,闻声望去,却见少年脚步轻快地向她走来,手里握着两根长杆。
少年的身形,宽肩细腰,高高瘦瘦,带着些许单薄。
一头墨色长发被由普通的布带高高扎起,很有几分少年侠客的恣意。
未暝的夜色,模糊了他的脸。
唯有他的轮廓,分外清晰,分外熟悉。
仿佛,凡界的少年刀客。
似乎也有那样一个夜晚,她吃不下噎人的干粮。
那个少年刀客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握着两根长杆,问她:“去钓鱼吃吗?”
织愉红唇微启,拒绝的话哽在喉间。
待此时眼前的少年走近,看清他的模样。
织愉笑了起来:“我还没吃饭,待会儿吧。”
“待会儿我怕……”
钟隐欲言又止,“要不待会儿你看完我送你的礼物,我带你去乾元城里吃?你逛过乾元城的夜市吗?”
织愉摇头,瞥了眼身旁的谢无镜。
谢无镜神色淡淡。
也许她现在离开,反而是谢无镜最乐意看到的。
这可不是她要主动离开啊。是钟隐找上门来了。钟隐是计划的一环,她得看重。
所以她今晚不欺负谢无镜,不算是她崩人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