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恪沉默一瞬,说:“我说的‘不听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他的性格比较开朗。”
程朗有如神算:“爱上浪子?虐恋啊。”他见韩以恪瞬间绷起脸,显然被他猜中,程朗替他心酸之余,生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兴奋感。
最后,他假意安慰好兄弟:“要浪子回头,先为他封心,不用烦,我给你一个东西。”
晚上七点,韩以恪提着两个背包回半山别墅。
客厅没有亮灯,只有壁炉里的火明明灭灭,照得沙发一隅被橘红色填满,略显温馨。
韩以恪的心脏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砸中,胀胀的,让他感到久违的满足。家里有爱人,有灯火,这个被白雪覆盖的房子,第一次让他从内到外感受到暖意。
不过,这种温馨的气氛在看到蓝文心那一刻消失殆尽――
蓝文心在壁炉前的长沙发侧躺着,上身斜斜倚着扶手,火光为他秀美的脸庞增添几分妖冶,炉火照得他瞳孔发亮,像古书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狐妖现形。
他全身赤裸,只拿了一张毛毯盖住隐私部位,露出长腿和胸膛,背后的白墙映着他漂亮的剪影。
韩以恪突然想笑,就因为躺在这的是蓝文心,他从准时回家的好好先生,变成一个像去情妇家偷情的坏男人。
这个美艳的情妇一言不发凝视他许久,忽然朝他抬起手臂。
韩以恪慢慢走到沙发边,俯下身,让他拥住自己,两人相处起来没几天,这样的亲密举动竟做得如此自然。
韩以恪伸手搂着他后背,低声问:“想我吗?”
蓝文心温情地用鼻尖蹭他脸颊,蹭着蹭着,不打招呼便吻上韩以恪的嘴唇,细密地碾,用嘴巴描摹他的唇形,落吻带着深深的情意。
韩以恪愣住,任他吻了一会儿,终于找回神志,他捏着蓝文心的下巴,以更深切的力度回吻他。在他唇上嘬了许久后,韩以恪微抬起脸,与蓝文心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升起明旺的火焰。
他再次低下头,用舌头顶开蓝文心的牙关,与他唇舌交缠,炉火似乎能加热呼吸的热量,再热,再热,舌头好像融成水,两人不断吞咽,也不清楚是谁的唾液,只是一直地吞,冒着把对方吞食到肚里的决心。
突然,韩以恪退开舌头,撑起身,抓住蓝文心偷偷摸进他衣袋的手。
他离开蓝文心的怀抱,笑了笑:“傻瓜,这么重要的钥匙怎么会放在兜里。”
蓝文心出卖色相却空手而归,气得别过脸,盯着壁炉里的火。
韩以恪低头凑到他唇边,蓝文心冷淡地躲开了。韩以恪眼神一暗,坐回沙发另一端。
“我不是叫你带两个男人回来?”蓝文心说。
韩以恪把地上的包包打开,两只被割了蛋的公猫躺在里面,他伸手挑逗,猫怪叫两声。
“你给他们起名。”他看向蓝文心。
一只金渐层,一只蓝猫,蓝文心打量两只猫的颜色,快速起好俩猫的名字:“一只叫小鸡,一只叫小牛。”
“哦,”韩以恪和他商量,“你养鸡,我养牛,一人一只刚刚好。”
06巴掌
韩以恪将蓝文心抱回房,入目便是一派混乱的景象。
凌乱的床铺、满地碎纸巾、七倒八歪的衣架子、睡衣扔了一地,韩以恪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枕套上有滩乳白色的印迹,是风干的精液。
露易丝说得没错,养宠物的时候心太软,为难的是自己。
蓝文心坐在大理石窗台,面若冰霜地看着韩以恪清理房间,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在床头柜放置新的无火香薰。
半小时后,房间整洁如初,韩以恪去洗澡,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露出上身刀削斧凿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