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一听,立马把裤子脱了,坐回韩以恪身边说:“那可不行。”
“你连警察都不怕,还怕你妈?”韩以恪翻找通讯录。
蓝文心按住他滑屏的手指说:“小韩,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这样吧,封口费我就不要了,以前你追星花的费用,等我回去了一定报销给你。你要是在网上说我坏话,我也不介意了,但你不能破坏我在我妈面前的形象,我可是我妈妈的好孩子。我在外面连人都不骂,你怎么能说我打人呢,你不能血口喷人,我妈身体不好,她听了会很伤心的。”
大孝子蓝文心说得情真意切,韩以恪差点儿相信他这个“好孩子”的话,他挪开蓝文心试图删照片的手指,淡声说:“看心情。”
蓝文心捧起他的脸左右打量,夸张地“哎哟”一声,“哪里有手印啊,连毛孔都看不见,还是这么帅。”
韩以恪拂走他的手:“别看了,去警局。”
蓝文心躺下,拉高被子盖住嘴巴,“我都困了。”他眯起眼打了个呵欠。
“这下又没意见了?”韩以恪紧盯着蓝文心,蓝文心没说话,半张脸躲在被子里装睡。
僵持半晌,韩以恪宽容地说:“要关灯吗?”
蓝文心闷声道:“好。”
韩以恪替他掖好被角,提醒他:“记得你说的话,追星的花销给我报三分之一。”
“知道。”蓝文心心如刀割,突然明白了韩以恪为什么这么有钱。
灯一关,他憋屈地拍了拍被子: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就是心酸,根本找不到人说理,又让人给陷害了!
45黑料
天未破晓,韩以恪接到了叶书书的电话。
叶书书似是刚醒,声音困闷,“你母亲说今天回国,过两天是你外公的忌日,她突然想回去看看。”
他语气一顿,说:“过两天也是你的生日,真是好巧……生日快乐。”
韩以恪看了眼时钟,“今天就走?几点?”
叶书书打了个呵欠:“10点左右的航班。”他宽慰韩以恪,“别担心,我跟着一起回去,替你照顾好她……对了,你有没有时间来趟酒店,她说有东西要给你。”
酒店大堂,韩沛戴着顶麻纱圆顶礼帽坐在靠边的桌子,帽檐宽大,压了她半张脸。她托腮侧着头,不知在看风景抑或在打盹。
韩以恪在她对面坐下,脱掉围巾。
“这是什么品种?”韩沛没看他,指了指玻璃窗外的枫树,细尖的叶片点红点黄,又掺杂些新绿,没有红枫猩红,也没有银枫明亮。
韩以恪顺着她目光望去,说:“秋火焰,红花槭和银槭的杂交品种。”
“几月份开花呢?”韩沛再问。
“春天。”
“那就快到了。”韩沛收回目光,在半遮脸的帽檐缝中打量韩以恪的脸。
这样仔细一看,她才发现韩以恪的相貌大部分随了自己,这正是关海最恨她的地方,生出的孩子不但没有继承他的天赋,连五官也与他毫不相干,这是关海在离婚前最大的不满,同样也是韩沛离婚后最大的报复。
她突然笑了一下,扯动眼肌的笑,韩以恪很少见她这样笑,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韩沛打开放在身边的纸皮袋,将一个雕花木盒摆到桌面,说:“我想回国探望你外公,你不用陪我,他过他的忌日,你过你的生日,阴阳两界不冲突。你的生日礼物在这,提前给你,我在旅游时看中的,不要现在拆。”
韩以恪沉默片刻,伸手将木盒移到自己面前,“谢谢。”
“还有一个。”韩沛从口袋中掏出一条项链给他。
“是你外公一年前留给你的,其实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