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待魏衡取了酒菜回来,看见的是谢知方如常的笑脸。

他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往书堆底下扫了一眼,拿不准对方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一方锦盒。

强忍着内伤和魏衡虚与委蛇了小半个时辰,谢知方推说酒醉,起身告辞。

刚回到院子里,他便将满屋子的瓷器茶盏摔了个粉碎,就连椅子腿都踹断了好几条,狠狠发泄了一通火气,又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双目炯炯,毫无睡意。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姐姐房中,站在她身后,面色阴郁得鬼神退避。

谢知真浑然不觉,对着镜子慢理青丝,后颈露出一片玉色,细腻温润,散发着动人的柔光。

握着梳子的手也好看,纤长白皙,嫩比春笋,游鱼一般在乌云中穿梭。

这双手,魏衡那个混账王八蛋也握过吗?

她唇上自己亲手所制的胭脂,被他意乱情迷地吃过吗?

还有……还有这身衣裳底下,连自己也没有见过摸过的姣美身子,都被魏衡色中饿鬼一般地亵玩狎弄过吗?

谢知方越想越气,一会儿想要叫人把魏衡直接拖到院子里,乱棍打死,一会儿又想紧紧抱住姐姐,传几桶热水,亲力亲为地把她身上的痕迹彻底洗干净,就连隐秘的花穴,都得插进去几根手指,好好地捅一捅……

他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动了怎样丧心病狂的念头,脸色更加难看。

他口口声声骂魏衡是畜生,那他这样又算什么?

比畜生还不如吗?

谢知方太过托大,这两天时间,比他想象中难熬得多。

好不容易捱到正月初二的晚上,他暗中跟踪魏衡,来到嶙峋怪石堆砌成的山洞时,已经猜出了私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