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姐姐,我得了个见不得人的毛病……无论别的女子多么美貌妩媚,底下那物事都硬不起来,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会……”
“呸呸呸!姐姐若是问我怎么如此了解别的女子,我该拿甚么话答她?何必给自己挖坑?”
他在这里唱念做打,一个人说得热闹,忽听一声尖叫,装满水的木盆“砰”的一声跌落,洒了一地。
青梅看清他狰狞的鬼面,吓得面无人色,手软脚软地往后退,叫道:“鬼……有鬼啊!”
谢知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腰间取下太子赐予的令牌,信口胡诌道:“我奉太子之命特来向谢大小姐传旨,劳烦姑娘替我通报一声。”
青梅勉强稳住心神,见令牌上的蟠龙活灵活现,颤着嗓子道:“小姐……小姐不在屋里,今儿个是我们家少爷的头七之日,她在祠堂设斋守灵,说是要等少爷的魂魄回来……”
谢知方意识到不对,追问道:“你家小姐是几时回长安的?”
青梅抖抖索索地报了日子,道:“我们家老爷得了……得了急病,小姐赶回来侍疾,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少爷的死讯,自那日一直哭到现在……”
谢知方心道不好,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心机手段,连正经的路都不走,一路翻墙过瓦,几个起跳便来到了祠堂门前。
头簪白花的美人依旧穿着孝服,跪在蒲团之上,在弟弟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往供桌上摆了几碟亲手所做的精致小菜,样样都是谢知方爱吃的。
她挑亮两侧的长明灯,拿起厚厚的信封,拆开颜色陈旧的火漆,自三年多前,弟弟写给她的第一封信开始看起。18?J42?J03
第144章第一百三十二回 浮生悔恨蕴深悲,银灯风过故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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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两行,苍白的脸便浮上两团红云。
她本以为他左不过在信里闲话一些家常,再不济讲述辽东战事的艰苦惊险,借此令她心软。
可……可这数千字的长篇大论里,除了吹嘘自己的运兵如神,大半都是在写他平日里是如何肖想她的,详细到春梦的场景、他的动作和她欲拒还迎的回应。
犹如被火烫了一般,她将手中的信搁下,去拆第二封、第三封……
可信的内容竟越来越露骨,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午间小梦,见姐姐立于梅园中赏花,绝美不似凡尘中人。小弟色心大起,觑左右无人,将姐姐压在树上轻薄怜爱,姐姐非但不躲,反而主动解了外衫,邀我细细品尝。
一双玉乳如酥如酪,和那夜的味道几无二致,令我乐而忘返。
我实在耐不住,撩起衣袍,正待入港之际,忽听鸣金击鼓之声传来,醒来颇觉懊恼,身下已然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