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用的平板扔在沙发上,不见人。
计嫣听见小客厅有动静,故意没出声。
“有钱就是好啊,住院都这么享受。”没想到进来的是计守业,“小,你嫁到闻家一点不亏,爸爸以
后全靠你了。”
计嫣坐起来,看见他缠满绷带的手,心堵:“爸,戒赌,行吗?”
“行,行,当然行。”计守业四处张望,点头,“你弟想找市里女孩,得买房,爸爸没办法又不能找你
开口。
不开口为什么说出来呢?
计嫣烦躁:“这次五百万算借的,我一人承担,其他事帮不了。”
““你不帮,谁帮?”计守业抬起受伤的手,哭丧着脸,“医生说指头接回来也废了,你妈死得早,我
好不容易把你们姐弟俩拉扯大,你现在成阔太太,巴不得跟我糟老头子划清界限。”
计嫣刚恢复点精神,不想吵:“爸,你清醒点,我跟闻长不了。”
“你放屁!”计守业正要骂人,突然盖了,朝门口笑,“阿来了。”
闻恪不动声色略微点头,提着礼品盒进来。
计嫣蹙眉,不知他听到多少。
计守业心虚,赔笑:“小嫣生病脾气不好,净瞎扯,你们聊,我走了。”
闻恪嗯一声,坐在沙发上拿起平板看股市。
偌大房间安静下来。
计嫣看眼礼品盒水果是她爱吃的,心情缓和不少:“我明天出院,你不必破费。”
闻恪没和她假客气,皱眉问:“你脚伤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计嫣无所适从:“就四年前……”
说到四年前,像两人间禁忌。
闻恪心烦想抽烟,拿出烟盒想起在医院,又放回去:“你说。”
计嫣回忆从老家院墙翻出来刹那,依旧恍惚:“摔的,当时紧张没感觉,后来走到高速上被交警送回市
里。
她省略所有细节,怕闻恪没耐心听:“回来后发现脚肿了。”
闻恪半信半疑:“老头子没带你去医院?”
“去了。”计嫣老实回答,“那时我想攒机票去找你,偷偷打工,把夹板拆了。”
“胆子不小。”闻恪想起什么不快的经历,面带愠色,“走高速,你不怕死还是做苦肉计给我爸看?”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计嫣刚刚的温情凉下去,“我被关在乡下,趁我弟睡觉用他手机给叔叔打电
话,才知道你要出国,我……”
闻恪的微信响起,打破烦闷的气氛。
他起身快速走出去,关门的瞬间,祝国撒娇声从视频传来:“我难得早下排练,有没有想我?"
计嫣有点想哭。
如果不是计守业撞破他俩情事,导致闻恪一声不吭离开,维而在国外认识学芭蕾的祝图,他们不会分
手,或许还能好很久……
闻恪回到病房时,计嫣掩在被子里,留个侧影。
他坐了会,先开口:“医生建议你去精神心理科看看,我认识不错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你。”
“我没病。”
计嫣有预感,她的病灶真是精神原因造成,那份“协议”期限很可能改到“一个月”甚至更短。
没谁愿意娶个疯子。
她强调:“我可能气狠了才不舒服,以后注意,但我心理、精神都很健康。”
闻恪皱眉看着她,正要说话,微信又响起来。
他看眼来电,没接。
以计嫣的了解,闻恪不会不管公事,只能是私事。
“接吧。”她劝,“说不定找你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