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闻恪把笔甩她面前,“签吧。”
“闻恪……”计嫣看到第二个画圈,要求女方净身出户,她忍不住,手背抵在眼睛上,声音微微发
“我没图过钱,我喜欢你好多年,以为你知道。
频,
“知道。”闻恪按灭半截烟,又点一根,“过去了,没意义。”
“我现在也没图。”计嫣吸了吸鼻子,声线都不稳了,“闻恪,我愿意等,以后你的事我绝不过问,只
要别让我离开。”
“何必?”闻恪淡漠抽着烟,“该补偿你的一分不少。”
计嫣眼泪憋在眼眶里,努力保持镇定:“我不要补偿,我想有个家,正常的家,像闻叔乔姨那样,十年
如一日的恩爱。”
“那你找错人。”闻恪没再隐瞒,“祝图迟早回国,她不会想见你。”
提到祝图,计嫣没辙了。
她颓然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我一点机会没有吗?”
说着,不知哪来的孤勇,坐直身子,把协议推开,直视闻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闻恪耐心告罄,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抓起协议啪一声摔在计嫣面前。
而后绕到计嫣背后,抓住她的手,强行塞进笔,用力捏紧,另一只胳膊抱紧她的肩膀,固定在怀里。
闻恪常年健身,别说女人,一般男的很少比得过他。
计嫣动弹不得,只剩尖叫:“我不签!!”
闻恪沉下脸,压紧雪白的手指,笔尖戳破纸张,力透纸背签下“计嫣”,又强迫盖下半个鲜红指纹。
计嫣的手被捏麻了,心也麻了。
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爆哭,说:“这对我不公平!”
可感情最不能谈公平,先付出的总会吃亏
闻恪收好协议,冷脸上楼关门,任由计嫣歇斯底里,
计嫣感觉心脏像被捏住,疼痛从胸口蔓延四肢,她浑身发冷,像泡在冰水里,咬牙掏出手机拨通闻有峰
的电话,边抖边说:“叔叔,闻恪不要我了,我好难受……”
说完失去意识,而电话那头才被人接起来,喂喂好半天。
计嫣醒来是在单人病房,蓬头垢面窝在毯子里,恹恹不出声:
闻有峰知道她醒了,坐到床边,低声哄:“小嫣,快中午了,起来吃点东西,我要闻恪过来道歉。”
闻恪不会来的,计嫣也不想斯破脸:“叔叔,我没胃口,闻忙,我自己能行。”
闻有峰知道她能忍,止不住叹气:“那你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什么?叔叔给你腰。”
计嫣又不说话了。
如果真复合不了,一年婚期当缓冲,她劝自己,
给彼此留点好印象一
主要,想给闻恪留个念头,兴许他想起她的好,不离婚了。
再不济,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闻有峰不勉强,只说:“要不我给闻恪放个假,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旅行结婚,你们找喜欢的地方,国内
外都行。”
“叔叔,不麻烦了。”计嫣冷静下来,反思,“昨天是我小题大做,闻恪压力大,我还给他添堵,是我
不好。”
闻有峰见劝不动就不劝了,叫医生来复诊。
医生拿了两张片子,表示心血管内科主任看了CT结果,没问题,倒是右脚脚踝有个陈旧伤,畸形意合,
问需不需要矫正?
不矫正穿不了高跟鞋,矫正需要开刀。
计嫣毫不犹豫摇摇头,反正她穿平底鞋穿惯了,闻恪也不在乎她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