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黄牙咧嘴笑道,“从我们这儿出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乖。再叛逆的孩子也能矫正过来。你儿子是心理上出了问题,我们已经会同专门的心理医生制定好方案,一对一矫正,肯定能把他的毛病扭过来,不过见效期可能要长一点。在教育孩子这个事情上,做家长的千万不要心软,你就放心把他留下吧。”
郑艳点了点头,狠下心转开了视线,问:“学费在哪儿交?”
“不急,你等一会儿。矫正有成效你再交,没成效不收钱。”
“好,好。”郑艳连连点头,从包里摸出了一包秦爱华的红塔山塞给大黄牙说,“那就全交给你们了……全靠你们了。”
如何在三天里让一个“不听话”的人变得“听话”?
对于进入青春期,掌握一定知识且已经有了自己想法少年来说,这么一点时间不足以完成洗脑。那么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施暴。
不断的给予恐惧,让他因为害怕而不得不“听话”。
那么什么折磨方式足够疼痛,并且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呢?
最完美的选择就是电击。
在身后那扇小门关上的时候,秦穆还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样的折磨。他天真的以为这里不过是一所全封闭的学校,这里面有的也不过是和外面一样的老师和学生。
很快他的想法就被刺入大脑的电流摧毁了。
从太阳穴冲进来的电游走过全身,像是用最锋利的锉刀在骨头和血肉里拼命地刮搅。只要短短几秒,就能够让他全身抽搐地痛哭出来。
他被绑在一台钢架病床上,头和手脚都被束缚带固定着,无法动弹,嘴里塞上了牙套,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穿着白大褂的“专业医生”拨弄着电源开关,轻描淡写地说:“不着急,一组十秒,先做完三组再说。”
十七岁的秦穆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三组电击过后,白大褂取掉了他嘴里的牙套,笑眯眯地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答得不诚恳就会受罚,听明白了吗?”
浑身被冷汗浸湿了的秦穆虚弱地点了点头。他屈服在了恐怖的电击面前。
白大褂按下了放在一边的录音笔问:“知道为什么送你进来吗?”
秦穆尽力揣摩着他的意思回答:“因为我病了。”
“你得了什么病?”
“心理病。”他看见白大褂的脸色不太满意,惊惶地补上,“同性恋的病。”
“还有呢,你是不是不孝顺父母,不听话?”
“是,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他们。”
“你想留在这儿学习改正吗?”
秦穆看着白大褂警告的眼神,犹豫了一瞬,含着眼泪说:“我想。”
白大褂满意地按下停止键,将录音笔递给了身边的助手,助手将笔送出去给家长。
郑艳翻来覆去地听了好几遍,喜极而泣,千恩万谢地交了四万五的学费。
她生了病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她多么爱他,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是拿出她的全部身家都行。
秦穆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几乎是滚下来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从那一刻起他正式开始了全新的矫正生活。
前两他被关进了走廊尽头一个没有窗的小房间,一天只给了一顿饭。五名老学员围着他,给他背“校规”。他们背一句,他跟着背一句,不然就会挨打。“老师”手里的戒尺又粗又长,打重了可以皮开肉绽。
校规足足有四十条,包括学员之间不能私自说话超过十秒,上厕所不能关门,言辞里不能有反抗情绪,学习中不能开小差,和家长见面时不能说要走等等。学校还设置了计分奖惩制度,违规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