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经验,贴住反而容易发炎。
“再?摔了怎么办?”薄屿再?次牵她起来,无奈地扬起了唇。
黎雾嘿嘿笑,不假思索:“你背我回家。”
“明天不能上班了呢?”他垂眸。
“连你也?知道我明天大周末的被安排去加班了?”她本来没心如死?灰,这一刻,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认为自己非常需要同情。
黎雾同他开玩笑,“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摔得狠一点,我可以找借口请个假了?”
薄屿租了套护膝,再?把找到一只防护头盔丢在她脑袋上。
她系好了绑带,他很配合地跟着拍了拍,确定她戴好。
头顶“砰砰砰”的闷响。
他似是要被气笑,语气却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真当我不会心疼你。”
“你要给我拍傻了!”
“鞋都能穿反的人能有多?聪明”
“薄屿!你又说这个!”
见他也?老老实?实?地穿戴好了一整套防护,她不禁奚落:“你不是会滑吗,也?需要这个?”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骄矜地扬起唇,“你以为我不怕疼么。”
尽兴到了很晚才回去。
热闹散尽,深夜的城市里落着点点灯火幽若,楼宇寂寂。
空荡荡的街道上人烟寥寥,平时川流不息、繁忙拥堵的高架桥上,此时连车都看不到几?辆。
不远处,城市广场的商场大屏上还轮播着“共度七夕”的slogen。尚有余温。
黎雾的眼?皮打?架。
最后一班公交车晃着笨重的车身?从夜色尽头驶来,她靠着薄屿,哈欠连连,都要睡着了。
薄屿捏了捏她的脸,“困成这样了,我们打?个车回去?”
“不要,”黎雾咕哝,“省点钱吧。”
她突然也?不太确定,近来他和她出行,都只能乘坐这种廉价的、环境不大喜人的交通工具。
心底会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人在她印象中?,偶尔还是挺挑剔的。
薄屿带着她,在公交车空荡荡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窗口大开,嗅到夜风清凉,他好像也?长长久久地,松了口气一般,一时有点儿心旷神怡。
“省点儿也?好。”
“怎么好了?”
他淡淡看她一眼?,“我现在不也?是穷光蛋了?”
“你这口气,好像很庆幸?”
“哦,有点吧。”
“别告诉我,除开现在,你从小到大就没有特别穷的时候?”
“有啊,”薄屿歪了歪脑袋,回忆着,“不过最穷的时候,卡里也?有小几?十万。”
黎雾听?到这里,把他懒洋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甩开了,“这也?算?”
他还挺得意,看着她,“还好吧?我以前打?比赛也?是很赚钱的。”
她好像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某种光亮。
这次很确定t?,不是看错。
但她也?不敢再?多?开口问什么了,昏昏沉沉地靠回了他怀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炫耀了,不然我想起明天还要加班,要痛苦得整晚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也?别打?扰我。”
“嗯?”
夜风凉薄,好在出来拿了件外套。
薄屿给她掖了掖领口,懒懒看住了她:“你睡品有点儿差,能在我怀里翻来覆去大半夜。”
黎雾咬了咬牙:“好啊,这么嫌弃我那你今晚睡客厅!”
薄屿淡淡笑,把她脑袋按向了他的肩:“睡会儿吧,你有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