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时喝什么可乐?”
季明州皱着眉,手指抚上了琴键。
一首动听的摇篮曲在他指间响起。
是啊。
身为季家的大少爷,季明州怎么可能不会弹钢琴呢。
可他却从未跟我和女儿透露过。
甚至在女儿每天跟着同学的老师蹭课时,也不愿意教女儿一句。
看着季明州弹钢琴,陆思妍的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明州哥哥,你弹钢琴还是像从前一样厉害。”
闻言,季明州啪一下合上了琴键。
“但是陆嘉悦一点天赋都没有!”
说完,季明州迈步朝门外走去。
徒留陆思妍在里面气得面目狰狞。
为了更方便调查我和安安的下落,季明州还是回到了季家。
站在季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窗前,季明州呆呆地望着流动的霓虹江景。
就在这时,秘书的声音从内线电话传来。
“季总,陆小姐带着女儿在会客室等您。”
陆思妍牵着女儿走进来时,正看到季明州对着电脑上的报表发怔。
五岁的陆嘉悦穿着与安安生日会当天同款的白色纱裙,奶声奶气地开口:
“季爸爸,悦悦新学了《月光奏鸣曲》。”
琴音从会客室的三角钢琴里流泻而出,季明州望着孩子翻飞的手指突然站起身。
在某个转调的瞬间,陆嘉悦的指法竟与安安七岁时在公园长凳上敲击矿泉水瓶盖的韵律重合。
“够了!”
季明州扯松领带冲出会客室,身后传来陆思妍压抑的啜泣:
“明州,悦悦只是想安慰你……”
深夜,一身疲惫的季明州回到家。
却发现祖父,父亲,大哥居然全都在家。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三堂会审。
祖父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到季明州的背上:
“陆思妍拿到了你的签字,要把你手里的股份全都转出去,你知道吗?”
“什么?”
闻言,季明州一脸诧异。
大哥季明渊摩挲着翡翠扳指笑得意味深长。
“我看小弟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家族上。”
听季明渊这么说,祖父更是生气。
“你也是糊涂,自己的女儿不管,上赶着去给别人养女儿。”
“这段时间家里的事就交给明渊,你先好好想想你到底要做什么吧!”
三个月后,陆思妍握着季明州签字的股权转让书登上了飞机。
没想到飞机上等着她的却是一队警察。
“陆女士,你涉嫌欺诈,非法越境,非法转移资产等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思妍在法院里等待审判的时候,季明州正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观众席发疯般寻找。
台上华裔少女的侧脸让他想起某个雨夜,安安蜷缩在我怀里,手指还无意识的波动时的情景。
“安安!”
他踉跄着冲上舞台,却被安保人员的电棍击中后颈。
这时,他才看清,台上的身影根本不是安安。
“安安,初桐,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季明州被保安像拖垃圾一样拉出了演奏厅,嘴里还无意识的喊着我们的名字。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也早就有了更好的生活。
七年后,手术刀般的月光划开苏黎世冬夜。
季明州站在我钢琴工作室的玻璃窗外,看着暖黄灯光下,我正在指导学生指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