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墨绿色的,和他一样。”凌猎坐下来,撑着脸颊,“阿雪很笨,也很弱,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挑起组织的重担。但是也许在我走后,村子发生过什么事,他从此改变?我想来想去,如果‘沉金’里面还有人记得我,那只可能是阿雪。而柏岭雪的名字里,也有个雪字。”
两人都沉默下来,片刻,季沉蛟拉住凌猎的手指,声音低沉温柔,“今天为什么陪我吃草?”
凌猎没有把手收回来,用另一只手捧住季沉蛟的脸,“还在担心?”
季沉蛟不语。
“突然就想了。”凌猎说:“自从我出现,你看着霸道,什么菜都不会做,还爱指挥,但其实你什么都依我,陪我吃重口味。我都没陪你吃过几回草。你纵容我九十九次,我才纵容你一次。”
季沉蛟拧眉,心里变得柔软,但担忧也更深。
“所以就想纵容我们小季。万一……”凌猎没有说下去,季沉蛟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摁向自己。
没有说出的话融化在吻中。那是季沉蛟不允许发生的设想,可是身为警察,那也是他们不可能避开的设想。
结束后,季沉蛟还沉沉地看着凌猎,直到凌猎站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答应我一件事。”季沉蛟说:“不管你发现了什么,临时察觉什么,在行动之前,让我知道。”
他说得那样认真,像是宣誓一般。凌猎怔了下,弯着眼笑了笑,“YE~SIR!”
四十八小时拘留时间已到,重案队没有找到喻勤的明确涉案证据,只能暂时将她释放。离开市局时,她高傲地看了季沉蛟一眼,但她转身时的背影却显得狼狈和不安。
季沉蛟将傅持迅的线索交给沈栖和梁问弦。沈栖将傅持迅最近的行程拉了个遍在罗蔓钗遇害后,他来过夏榕市四次,骓庭有项目正在夏榕市进行,现在他也仍在夏榕市。
“又见面了。”季沉蛟来到傅持迅入住的酒店,一同住在这里的还有骓庭的另外几位高层。
傅持迅神情诧异,但很快恢复,将季沉蛟请到酒店的下午茶餐厅,“季警官,罗蔓钗的案子有眉目了?”
季沉蛟说:“这案子你可能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