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笑道:“因为我是个体贴的男朋友,我们小季喜欢吃,我陪他吃一回怎么了?”

季沉蛟心里有点堵,“是因为‘浮光’吗?你想做什么?”

凌猎:“你干嘛呀,吃个饭逼逼叨半天。”

季沉蛟按住他的手,“我在问你,你想做什么?”

两盒子草,谁都没动,季沉蛟在很近的距离里端详着凌猎的眼睛,试图看到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凌猎向来无肉不欢,崇尚重口味,丝毫不控制油盐碳水,现在却突然要陪他吃健身餐,他不得不想到,凌猎可能要离他而去。

凌猎对“沉金”的恐惧是他目睹过的,而现在已经证实,“沉金”的后来者“浮光”早在半年前就将网撒向了凌猎,他们步步为营,像暗处的毒蛇一般紧盯着凌猎。

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警方毫无察觉,甚至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查明白“浮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雪童”和它有关,一系列企业家遇害和它有关,连喻氏集团、骓庭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与它有关。

凌猎孤独惯了,当知道“浮光”奔着他而来时,恐惧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是行动的兴奋。

以他对凌猎的了解,凌猎会咬住毒蛇吐出的信子,趁机扑向黑暗的至深处。

但他决不允许凌猎这么做!

凌猎拿起生菜,和沾上酱的牛肉卷吧卷吧,“啊”

肉已经喂到嘴边,季沉蛟却不动。

凌猎再次,“啊”

季沉蛟说:“回答我的问……”

话音未落,凌猎这不按理出牌的就把牛肉塞到他嘴里。

“……”

凌猎大笑:“食不言,小季,你这么没有家教,别人看到不会笑你,但会笑你男票,也就是本人不会调教。”

“……”

“所以吃完再说吧。”

草草吃完饭,不等季沉蛟再问,凌猎自己就解释上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至少目前我还没有那种想法。”

季沉蛟眉目阴沉。

凌猎说:“刚知道鉴定结果时,我觉得我就是‘浮光’最重要的目标,但是出去溜达了一圈,我又想,我何德何能被‘浮光’如此重视?我也许只是‘浮光’在做某件事时不得不牵扯进来的要素。到现在为止,有几个人身上疑点太多,他们也许才拿着关键的钥匙。”

季沉蛟说:“喻勤?”

凌猎点头:“还有一个,尹寒山。”

听见凌猎如此冷静地分析,季沉蛟郁在心底的烦躁稍稍散去一丝,“骓庭的傅持迅,他和柏岭雪有往来。”

凌猎说:“我去北栀医院见喻潜明那次,也看到了他。”

季沉蛟在办公桌前走动,低着头思考:“罗蔓钗是傅家势在必得的‘新娘’,‘浮光’截胡,傅持迅居然还能和‘浮光’走到一起?还曾经去探望过喻潜明?”

凌猎:“罗蔓钗的死,傅持迅知情,或者正是因为他,罗蔓钗才死?”

“记不记得我们考虑过骓庭内部有人想要破坏让罗蔓钗自杀的计划?”季沉蛟说:“傅辉之的敌人既可能存在于外部,也可能存在于兄弟姐妹中。有明显恨意的人好查,那他身边的人呢?他最器重的傅持迅呢?”

凌猎说:“傅持迅的任务就是促使罗蔓钗自杀,傅老板根本想不到自己养狼成患。傅持迅的背景值得详细调查。”

季沉蛟记下,看着笔记本上满满当当的线索和工作安排,柏岭雪这个名字莫名十分扎眼。

凌猎在这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阿雪……”

季沉蛟蹙眉:“你确定柏岭雪就是阿雪?”

“不能。二十多年了,阿雪的长相我早就记不清了,但是阿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