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这是猩猩。”

“随便,都行。”凌猎完全不介意,“假设曹信心不是因为薛斌而死,他的工作生活那么单调,有人恨他的话,最可能出在同学和同事中。嫉妒?和病人有摩擦?这种最好查,说不定我们还在度假,黄易就把案子破了。”

季沉蛟点头,“这样最好。”

凌猎看见他皱了下眉,“小季,你好像有别的想法?”

季沉蛟刚才确实有了个猜测,但这猜测很模糊,他还没有彻底理清这条思路。

凌猎:“说说看?”

季沉蛟:“刚一得知曹信心遇害,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凌猎不假思索,“不是吧?这么巧?”

“对,就是这个‘巧’。”季沉蛟索性站起来,这样似乎更能清晰地思考,“‘巧’是时间上的‘巧’。曹信心刚因为卢飞翔的事被带来市局,怎么马上就死了?他的死可能不是和卢飞翔有关,也不是和薛斌有关,只是和他来到市局有关?”

凌猎盘着腿,也跟着严肃起来,“而且凶手不是薛斌的话,就是在利用薛斌,时机拿捏得正好,薛斌带曹信心去海边、揍曹信心,等曹信心落单的时候,凶手来收割一波。”

季沉蛟点头,“凶手能做到这一点,说明很可能不是普通人,那他的动机就很难和曹信心的日常工作中产生的矛盾画上等号,他的病人、同事、同学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凌猎:“所以你怀疑,曹信心背后也许有某个黑幕,其中有非法勾当?当曹信心突然被警方盯上时,某些人就慌了?”

季沉蛟点头,“但我们不参与调查,也没有更多的线索,一切都只停留在推理上。”

凌猎:“正好。”

“嗯?”

“明天一早就去丰潮岛,正好去探索一下曹信心的成长环境。”

季沉蛟看着凌猎这跃跃欲试的模样,不免好笑,是谁说要度假?是谁说不插手案子?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九点的船票,他们最迟八点半就要赶到码头,从酒店过去至少要花半小时,起来还要洗漱,睡觉时间只剩下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