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五五对开。”

庆子很犹豫,五五这也太过分,他接其他人的活,都是他七对方三,再次也是他六。也就牟典培这种抠门的,有活死死抓在手上的给得出五五价。

换个人他当即就要拒绝,但是跟牟典培同处一个屋檐下,他担心不帮这个忙,牟典培刁难自己。

“要不还是我六吧牟哥。”他忐忑地讨价还价,“五还真没接过。”

“嘿你这财迷!”牟典培显然很不乐意,好一会儿没说话。

庆子反而放松了些,这钱他宁可不赚。但下好面吃完后,他正要出门,牟典培拖着步子拦住他,一张脸乌青得像死人,声音也跟破锣似的,“六就六,明早回来记得给我买包烟。”

庆子接过单子,牟典培就晃晃悠悠往竹沙发走去。他有点担心,“牟哥,你要不还是上医院看看?”

牟典培摆手,“看什么看,看不起。”

庆子跑了一宿车,早上九点才回家,门没锁,牟典培的房门关着,他累得不行,也没注意牟典培在不在家,倒头就睡,直到警方上门。

“就是这样。”庆子低声说:“他惹到了谁,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是合同签了一年,提前退租拿不回押金,我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季沉蛟问:“你们处得不愉快?”

庆子没说话。旁边的李哥说:“老牟这人抠门,还喜欢显摆,手脚不是很干净,是吧庆子?”

“啊,是。”

李哥很有江湖气,“警察问你,你就大方说!”

季沉蛟说:“我听你意思,那天是牟典培第一次分活给你?你们住在一起,他以前从没分过活?”

闻言,李哥忍不住笑起来。

庆子说:“活都是他的,除非他像那天一样病得没办法,就不可能分出来。”

季沉蛟:“你们平时还有什么摩擦?”

庆子看看李哥,李哥说:“你这孩子,看我干吗?我能给你做主啊?”

庆子说:“我三餐都是在家里做,这样省钱。我们只是合租,并不是共同生活,所以食物、生活用品都是分开的,但他经常偷拿我的东西。我提过,他说我小气,还说什么他有懂法律的朋友,住在一起就是可以共享食物。”

季沉蛟挑眉,“懂法律的朋友?谁?”

此前市局查过牟典培的通讯记录,似乎没有谁是律师、公司法务之类。

庆子摇摇头,“他没说名字,只说是他的老乡。”

老乡,那也是从丰安县出来的?还懂法律?季沉蛟正要记下,找不到记事本,扭头一看,凌猎正拿着他的记事本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