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弥漫, 往来的人们或神色凝重,或面露焦急, 手?中紧握着手?机与各式单据, 步履匆匆。神色松弛的阎煦混入其中,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阎煦双手?插兜, 漫不经心地在挂号区闲逛。正逛着, 口袋里的手?机来消息振了两下。

就在她站定, 低头拿出手?机回复消息的空档, 一名男子急匆匆地从?对面走来,擦肩而过时臂膀相撞,男子手?中的药品顿时散落一地。

“你他妈瞎啊!看见我过来不知道躲啊?赶紧把药给我捡起来!”男人眉头一拧,恶声恶气?地骂了一通。

待阎煦抬起头,男人看清她的脸,又猛地止住话?头,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阎、阎煦?”

阎煦在男人脸上打量了一圈儿,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郝凡?”

此人是原主前?公司的同事, 也是后来造谣说“原主勾引老板薛义未果,惨遭辞退”的那位黑心同事。

曾经妄图潜规则原主的薛义已经遭到报应, 喜提铁窗泪, 如今阎煦就剩下找这位造黄谣的同事报仇了。

眼下根据卦象在医院中遇到他, 阎煦还挺惊喜。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郝凡,这家伙面色灰败, 奸门青暗,印堂黑气?直入天中,脸上长着牢狱纹,这是牢狱之灾的面相。

并且他印堂中间还有悬针纹,眉黄眼粗,眼头青暗,准头发黑,山根起雾……看样子这还是个十年以上的大刑,基本预示着他余生都会在狱中度过了。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郝凡连忙收起先前?的那副不堪嘴脸,悄悄舔了舔后槽牙,他的语气?仿佛厨房里沉积了数年的油腻污垢,黏糊又恶心:“你辞职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阎煦把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手?机塞进口袋,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能被离职快一年的美女同事一直惦记,郝凡心中不免有些?荡漾,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正当他刚扬起唇角准备自?谦一番,又听到阎煦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