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么油腻抠门,令人作?呕,不要?脸还不自?知的人,还是挺让人记忆深刻的。”

扯到一半的笑容凝固在嘴边,郝凡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瞪着小眼睛,表情中透着一股怪异的尴尬和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和自?己说话?。

毕竟以前?的阎煦从?来都是温和有礼,脾气?很?好,看着也很?好欺负。

哪像现?在的阎煦,虽说脸还是那张脸,但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眉梢轻挑,眉眼间攻击性?十足,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好欺负”的气?势。

阎煦并不在乎自?己这句话?会给对方弱小的心灵造成何?等的影响,她轻笑一声,自?言自?语感?叹道:“难怪说来到这里能看见我想要?的结果……原来是让我过来看你遭报应啊。”

郝凡此时也反过闷儿来,听着阎煦侮辱自?己,还说什么看他遭报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胡话?,他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维持虚伪的绅士风度,瞬间恢复了他原本那尖酸刻薄的嘴脸。

“要?说遭报应,那也应该是你这种为了升职恬不知耻勾|引老总的贱货先遭报应吧。”

郝凡舔了舔嘴唇,故意抬高声音,恶意满满道:“薛总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你当初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他居然能一点都不带心动的把你开除了……啧啧,这心肠可真够硬的。

“话?说回来,阎小姐被开除之后又上哪儿高就了啊?或者说你这是又攀上了谁家的高枝呢?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来医院……你该不会是怀了谁的野种,夜深人静偷偷过来打胎吧?”

这句话?落下,郝凡的印堂又暗了两分。

大晚上来医院的,要?么是身体抱恙就医,要?么是病患家属陪诊,大多都没?什么心情看热闹。只有个别几人,看见阎煦和郝凡闹出的动静,站在稍远处悄悄围观。

倒是有两只看着挺年轻的鬼魂,仗着没?人能看得见自?己,俩鬼站在阎煦旁边心安理?得吃瓜,还对着郝凡指指点点。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撞的人小姐姐,怎么还好意思凶人家?”男鬼一脸嫌弃,“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女鬼用力点头:“就是就是,我记得这男的,他来医院好几次了,他的行为真是……反正小姐姐形容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个男人油腻且不要?脸!”

“大半年不见,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阎煦假装看不见这叽叽喳喳的两只鬼,不疾不徐地反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厄运缠身,倒霉透顶?吃饭噎着喝水呛着,吃鱼必卡鱼刺,走路莫名摔跤,出门容易被撞,隔三差五破财,时不时的遇到糟心事儿……”

郝凡这面相明显是漏财、身体出毛病,还有牢狱之灾。

他自?己本身就经常做缺德事儿损阴德,又间接害死了阎煦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如今可谓是霉运冲天。

总而言之,结合着这些?信息,阎煦随便猜了猜,又诈了诈,成功让郝凡脸色大变。

正如同阎煦说的那样,郝凡最近这段时间倒霉透顶,做什么都不顺,再怎么小心都没?用?,只能跟公司请了长假,尽量待在家里。

他都数不清自?己这些?天噎着、呛着多少次,惹了多少事,破了多少财,摔了多少跤……

就像昨天,哪怕他在家中宅了一天,却依旧没?有躲开那该死的霉运。

中午的时候,他因为各种意外事件叫不着外卖;想泡一碗方便面充饥吧,却在烧水时不慎烫伤了手?;好不容易等方便面泡开,他端着面碗走向餐桌时,又被凳子腿无情绊倒,连汤带面撒了一地,热腾腾的汤水再次烫伤了他的脚背。

郝凡强忍着不适,艰难地收拾完这一片狼藉,摸了摸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