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拐弯抹角的小径上时不时有流浪汉与呕吐物与碎掉的酒瓶。

当喀左尔再一次提起了红色的袍子,以优雅的姿态与嫌弃的表情跨国一处陈旧的血迹与针管碎片时,他有些崩溃了。

“陈之微,你强行把我带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他很努力保持着平静,漂亮的脸上有着疏离的冷意。

即便是他主动跟我出来的,但是……情况不是他想要的时候,他的话术便能灵活转换成责任的载体。

我没说话,只是拉着他往前走,“我的大少爷,再走几步,行不行?”

“陈之微!”喀左尔开始犯矫情了,脚步慢了下来,拉扯着我,“我讨厌你,你骗了我,我不该相信你的。”

他的话音中显出了些许不满,紧接着,便是隐藏着的不满,“一整晚,我们都在花时间坐车,还有走路,我已经很累了。圣纪神在上,会惩罚你的,惩罚你的不敬和”

喀左尔话音顿住,因为我们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废弃的顶楼上,通往楼下的门被锁着,无数封锁的代码运转着。而站在这顶楼之上,放眼望去竟又如无数条交错的狭窄的街市,顶楼边缘周围尽是如桥梁一般的隧道,连接着低空轨道层下的暗色空间,来往的人极少大多衣衫褴褛,或是穿戴着各种廉价义肢,甚至有人直接躺在路边,身下散落着针剂。

他呆愣在原地,喉咙里几乎溢出了几声干呕。

“这里的味道……”

喀左尔捂住了口鼻。

几个醉汉从远处破旧的棚屋中走出,脸上带着餍足,当经过我们时,他们的眼神围绕在喀左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