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铺了满地的玫瑰花。
除了脚下的小片,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他家的装修偏中性风,也有亮颜色的参与,比如开放式厨房上的一块蓝色抹布,瓷白墙面上的一幅深橘画,还有红木纹的酒柜。
贺远开的是最亮的吊灯,照着地上层叠交错的玫瑰花瓣,在炽热的灯光下散发出耀眼的红。
妖艳。
梦幻而又美丽。
沉矜很难不惊讶。
许是玫瑰不够的原因,花瓣中间还插了些别的花瓣。万花丛中过,叶叶要沾身。
目不转睛看了好几圈,沉矜才转头和他说话:“玫瑰不够了?”
“不够。”
她都不怀疑是不是请别人弄的,贺远有些微恼:“一眼就看穿了?”
“是啊。”
沉矜不掩饰:“满地都玫瑰花瓣,浪漫是有了,情调还少了些,像你。”
直接。
却又莽撞。
脚趾踩到花瓣,沉矜推他:“给我拿双拖鞋。”
贺远:“不用,就这么走。”
“花瓣会踩坏。”
“坏了就坏了。”
直男属性。
鞋柜在身后,沉矜没注意到和他之间的距离,转身,一头扎进男人胸膛。
“投怀送抱?”
“自作多情。”
她推他:“让开。”
看着到自己心口的脑袋,贺远非但没让,反倒是一个弯腰,单手托到她纤细的大腿处,轻轻用力,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
“喂!”
“放我下来!”
隔着布料拍她屁股,贺远笑:“再乱动,就地插入。”
老实了。
玫瑰花瓣从玄关一路铺到卧室,被他扔到床上,花瓣弹起来,又落到沉矜脸上。
她坐直起来,发现床上弄得是一个爱心。可惜还没看,就已经乱掉了。
“上个床这么讲究?”
贺远:“谁让你不肯去酒店。”
只能这样了,他本来想弄一个完整的房间,最好是有体验感,但是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光是买花弄花瓣就浪费了不少,最后只能全铺了。
捻着花瓣闻了闻,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不浓,很让人愉悦的味道。
转头,贺远已经脱了毛衣。
“这么急?”
“急。”
话落,他弯腰吻过来。
一下一下吃她唇瓣。
“好闻吗?”
下唇被他含在嘴里,沉矜伸出舌尖舔湿他的唇角。
“还不错。”
再次倒进玫瑰花瓣里,四唇相贴,贺远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紧密纠缠。
撬开贝齿,湿润的长舌在她嘴巴里搅动,扫过内壁上的软肉,贺远勾着她的舌头,吸吮舔湿。
脖子上的手越环越紧,他主动分开女人的双腿,隔着衣物摩擦。
“唔……”
因为接吻喘不上气的脸泛红,贺远重重吮了下后,薄唇落到她唇角。
“笨。”
沉矜踢他:“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