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无效,最后还是和穆延宜睡在一起,还要每天晚上被迫喝很难喝的药。
他现在对穆延宜的讨厌程度就像是对上班的讨厌程度。都很讨厌。
也有好的地方,比如穆延宜睡觉前有时候会在床上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夏遂安睡不着的时候就凑上去看看老板电脑上的全英文邮件,五分钟不到眼皮就开始打架。
经济实惠的催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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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夏遂安这场快一个星期的感冒才逐渐好转,正巧今天穆延宜休息,他说想要去逛超市。
没想到穆延宜竟然同意了。
两人开车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路上夏遂安昏昏欲睡,到了地方才精神了一点。
也只是一点,因为他一直在打哈切,生理眼泪哗啦啦的直流,快要看不清路,路过的人频频侧目,以为他在被欺负。
穆延宜牵住他的手,防止他摔倒,夏遂安的手不大,手指白皙细长,无名指上也光滑。
穆延宜问:“戒指呢?”
“在这里。”夏遂安仰头,勃颈上漏出一根红色的绳子,再往深处看的时候能看见一抹银色,他没骨头一样靠在穆延宜肩膀上让他带着自己走,“出门人好多,我怕弄丢了。”
什么丢不丢他才不在乎,但是戒指上一颗小碎钻也没有,他戴在手上别提有多嫌弃。
穆延宜从他的肩膀上搂过来,用指腹碾过他的耳垂,眼睛里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生气。
他总是这样的表情,夏遂安已经习惯了,没说话就是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开心吗?管他开不开心,反正他们是数着日子过的假夫夫。
不过夏遂安一直想不通穆延宜为什么要和自己欠那什么的狗屁协议,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对穆延宜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必需品,毕竟穆延宜没有催婚的爸妈,也没有小说里什么为了保护白月光找来假情人让白月光失望的桥段。
他好像单纯的很闲。
不懂就问,夏遂安心直口快:“老公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签协议啊?”
穆延宜思考两秒,竟然真的认真回复:“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钱已经答应要给你,尽可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结了婚,他有了诸多借口,也应付了爷爷的催婚。至于这段只有一年时间的婚史也能够一定在一定的程度上拥有一点用处。
不过说到底是见色起意。
夏遂安听了他的话,脸皱起来,穆延宜这话怎么听都是他不值这个钱,所以带回家废物利用,说白了还是抠门。
他又打了个哈切,心想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竟然这么久还没从穆延宜手里撬出来一点金币。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他打定主意要努力。
进了超市,夏遂安又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在脑袋后面,他推了辆车,直奔零食的区域。
他像是一只突然被放出来的饕餮,看见什么都要拿一拿,薯片一包一包的放,饼干一袋一袋的拿,总而言之什么贵买什么,明明推着车,背影竟然能看出几份蹦蹦跳跳的欢快。
只有穆延宜在他身后,把他放进车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眼日期,日期不好的放回去,不健康的零食也放回去。
夏遂安不乐意,抱住穆延宜的胳膊阻止他。
穆延宜:“你吃不完。”
夏遂安:“我吃得完。”
穆延宜:“我只出二百。”
夏遂安松开了穆延宜的胳膊,“我吃不完。”
...
夏遂安是拿着计算器买的,一笔一笔算进去,最后正正好好200块钱,全部都是穆延宜口中的垃圾食品。
垃圾怎么了,他就喜欢吃垃圾,不知道谁才是垃圾,多事的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