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给赵翎打电话,是他晚上头脑不清醒。

挂了电话,值班的护士在中途的时候进来过两次,换了一瓶输液,又在快天亮时来拔针,拔针的时候还在偷瞄,好奇自己的boss和这个生病的漂亮男生是什么关系。

穆延宜抚平夏遂安皱在一起的眉毛,提醒她专心些。

夏遂安实打实的睡了很安稳的一觉,外面太阳升起来,他才转醒,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记起来自己昨天发烧,给穆延宜打了电话。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清楚,唯一的模糊记忆是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很久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在医院,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

夏遂安浑然不记得是谁在晚上怎么也不让穆延宜离开,现在又嫌弃一共就这么一张床,老板偏偏要和他挤在一起,还要抱着他。

在穆延宜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夏遂安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才凌晨就嚷嚷要回家。

穆延宜只好再一次找来医生,在医生再三肯定没有问题后抱着夏遂安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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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离家不远,夏遂安在车上的一路都心安理得,他对昨晚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

唯独记得自己好像还有一块草莓小蛋糕没吃。

第 19 章 回到家,穆延宜……

回到家,穆延宜把浴室暖风打开,在浴缸里倒满水,说他长了个小猪脑袋,只记得吃。

烧了一夜,身上是发汗过后的黏腻,夏遂安不安分的要躲开穆延宜给他擦拭身体的手,打着哈切说:“我就说老公应该请个阿姨。”

“请阿姨给你洗澡来吗?”

夏遂安闭上了嘴,像只懒散小浣熊抱在穆延宜的身上,说谢谢老公的救命之恩,不然他就要死在家里。

穆延宜说:“要怎么谢?”

夏遂安回答得快:“以身相许好了,死了也要缠在老公身边当小鬼。”

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在吐槽一定是在穆延宜爸妈家那一次给他冻感冒,都怪这个吝啬小气臭男人。

反正一切都是穆延宜的错。

他回答的时候一颗小水珠恰巧从他发梢滴落到锁骨凹下去的那块,像是盛着一颗小珍珠,好看的很。

穆延宜眼神暗了瞬,堵住他那张满口跑火车的嘴。

小朋友刚病了一场,穆延宜没有再去折腾他,只不过两个人从浴室出来都湿漉漉的。

擦了完了身体,穆延宜又给夏遂安量了体温,温度已经完全的降下去,折腾了一宿,夏遂安困意上来,钻进自己的被子里没几分钟就又睡过去。

穆延宜在床前看了会,突然伸手刮了刮夏遂安的嘴唇,他动作轻柔,却被睡梦中的夏遂安感受到不舒服,张嘴咬住了在他唇上作恶的那根手指。齿尖还在无意识的磨。

有点痒,更多的是指尖湿润的温热,穆延宜指腹停在夏遂安那颗有些微尖的牙上顿了半秒,才笑了一声,把手指抽出来起身离开。

夏遂安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他醒的时候才刚九点,光脚走出自己卧室后,看见了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海鲜粥,还有他想了很久的小蛋糕。

肚子适时的发出叫声,夏遂安吸了吸鼻子,觉得穆延宜终于当了一回人。

刚这样想,穆延宜就从厨房走出来,盘子里盛着一颗煎鸡蛋。

鸡蛋煎得漂亮,圆圆的,中间金灿灿的黄,上面洒了很少的盐,平时不喜欢吃鸡蛋的夏遂安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要吃饭,穆延宜却把鞋拿过来,偏要他穿鞋。

夏遂安不喜欢穿拖鞋,现在也不喜欢穆延宜。

被迫穿了拖鞋,夏遂安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