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女生的体重！”

方潼牵起还在用头蹭徐子郁裤腿的球球，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一命，拜拜。”

徐子郁弓着腰喘气，声音暗哑：“以后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切！”方潼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反讽今晚她警告球球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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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方潼照常牵着狗进去钢琴行，听徐子郁弹那首《塔》。

曲子才弹了一半，门上的铃铛就响起清脆的“啷啷啷”声。

方潼只当是平常的客人进店里，坐在窗边专注地看着徐子郁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行云流水般地滑动。

“徐子郁，我今晚不开心。你陪我去唱k 吧。”

听这熟稔的语气，方潼飞快地扭头看向来人。

万紫毫无所觉地走去钢琴边，拖起徐子郁就往收银台喊：“舅舅，徐子郁今晚借我用一用！”

“随便，他又不是来给我看店的，只是来蹭琴弹的。”钟文北忙着逗球球玩呢，嫌弃地摆摆手让人快走。

“我自己会走，万紫，你放手。”

徐子郁无奈地被她拉着走，临走时回头看向窗下那个身影，抱歉地说：“方潼同学，不好意思。今晚就先听一半吧，拜拜！”

“没关系！我只是进来坐一会。”

方潼有些慌张地站起身，看着两人走远。莫名地觉得那声“方潼同学”有些刺耳。

“小朋友，你也早点带球球回家吧。”钟文北笑呵呵地扭头喊道。

“啊？好。”

方潼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去给球球挂上牵引绳，脚步在店门顿住，回头问：“舅舅，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一直叫我‘小朋友’呀？”

钟文北好笑道：“因为你长得小小只，看着像是小学生，不像高中生。”

“好...好吧。拜拜。”

方潼有些失落地推开玻璃门，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摇着狗绳问球球：“你说，男生是不是都喜欢长得高，腿长的女生。刚刚那个女生不但长得高，还很漂亮。”

球球对主人的问话毫无关心，忙着嗅路边的树杆标记地盘。

方潼气得拽了一下狗绳，哼道：“你这只狗不但好吃还好/色！每次看见帅哥就扑上去，对我就不理不睬！”

“汪！”

“知道了！你会理我！不枉我含辛茹苦地把你遛大。”

方潼没好气地揉了一把狗头，嘀咕：“还是你对我最好，回家就奖励你牛肉粒。”

次日，方潼左脚刚踏进课室后门，徐子郁回头笑道：“早啊，方潼同学。”

“哼！”方潼目不斜视地经过他的座位，径直走回座位。

刘千文放下准备打招呼的手，不解地问：“徐子郁，你得罪方潼了？”

徐子郁比她更不解，明明昨晚还好好的，皱着眉头说：“没有啊。”

刘千文跟着遭受了一天的冷脸，趁体育老师才喊解散，立刻蹿去方潼身边问：“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方潼：“？？？”

刘千文扫视了周围一圈，遮遮掩掩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所以心情不好？”

方潼为了证明身体健康，跳了两下高抬腿，说：“我像是来大姨妈的人吗！”

“不是啊，那你怎么回事？去小卖部门口坐下说？”刘千文担忧地看着人。

方潼摇摇头，一副神秘的口吻：“去小卖部可以，但是我没话和你说。”

“诶，人果然长大了就会有秘密。我也不问你了。”

刘千文一脸理解，扭头拉着人说：“小卖部的脆脆面和雪糕等着我，绕过篮球场走快点。”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