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然欲速则不达,二是受手里的刀所限,顶尖的刀客配顶尖的好刀,可他手里这把着实太过普通。

但知道归知道,承认归承认,被姑娘看着练刀,练了一个月还没什么长进,他终于恼了。

他抱着刀,把她从树上叫下来,问她何门何派,要赶她走。

红袖笑得眯起眼睛:“你怎么这么霸道,这林子是你家开的?”

“是。”

真是他季家的林子。

红袖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哇”:“久仰啊久仰,原来是姑苏季家的三公子!”

季承暄揣起剑,恶狠狠道:“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红袖退远几步,冲他一抱手:“好啦,季公子别生气,我这就走。”

望着她跑到几丈外的身影,季承暄冷哼了一声。

第二日她果真没再来。

季承暄自顾自地练刀,偶尔目光瞥到林子上头,看到那儿空空荡荡的,他蹙了蹙眉,手里的刀劲道更甚,在树干之上划出极深的一道。

再过了几日,季承暄接到季父的指令,说是颍川剑鬼近日多来殷家挑衅,他本就与殷家有旧仇,殷家人头疼不已,要季家帮忙应对。

季父年事虽不算高,但已懒得再去过问这些世事,点了季承暄上门相帮。

季承暄带着刀,从季家一路赶到殷家,到了人家门口才发现吃了个炸胡,事情全然不是这样,颍川剑鬼一直闭关不出,所谓挑衅不过捏造,事实是殷家的二小姐想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