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活着,他还好好活着。尽管变得更加阴沉,更加无常。

我差点跪下来感谢上苍。

小变态不再理我了,他筹谋着做更大更重要的事,我自是不清楚他要做些什么,每天只负责继续做好我的丫鬟,给他端茶送水。

直到又过了段日子,我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天我正在屋外折石榴花,就听到外头喧嚣一片,熙熙攘攘的全是吵闹声,还伴随着武器相撞的声音,刺耳又烦人。

我正纳闷,还在纠结要不要出去看看,外头的声音却停了下来。

过了会儿,只听得风声作响。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犹疑了一下,回屋里抱出了门闩,紧紧搂在怀里,踟蹰着出了门。

门外的情形着实震撼到了我。

“二公子?!”

那人躺在血泊里,轮椅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的眼睛睁着,却无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头发也是散乱的,身上满满都是血,衣衫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也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