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往上又挪了个地方,然后,沈舒扬肩膀关节便被一种极痛的方式反拧着卸开……

于是,又听见一声问话:“这样呢?”

沈舒扬就不懂了,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疼吗?

这有可能不疼吗?!

他疼得都快暴躁了,却忽然挺可笑的发觉,在对方眼里,自己八成就是个可以拆卸零件的玩具。下边拆完了拆上边,再不说点什么,他怕自己一分钟都挺不到就被拆零碎了。

他说:“真那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试试。”

“就想问你。”音色冷沉,语速低缓,说完竟又去琢磨沈舒扬另外一边的胳膊。

沈舒扬也不是傻子,再这么跟他这么刚下去了,真得像姜饼人一样被嚼碎了。且他直觉的感到,对方似乎真的只想问他疼不疼,而不是在找虐口虐杀他。

所以,傲骨什么且扔一边凉快,他打算试一试,回答他。

于是在对方下手肆虐他右边胳膊之前,他果断的说:“……疼!”

对方闻言,果然住了手。

但是又问:“有多疼,你打个比方?”

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那种冷冷的质感,幽暗的音色,问出的问题,却让人啼笑皆非。

但又不敢笑。也笑不出来。

沈舒扬背抵着墙壁,衣服被汗弄透了,湿冷湿冷的。不知道自己左手臂的骨头碎到什么程度,但他已经完全找不到手的感觉了。半边身子都是木的,只能感觉到疼。

但他抿着嘴唇没好气的拗答案,“不知道怎么比方。但我觉得,七十五分以上。”

不知道这种分数比喻方式是否取悦白三少爷,对方沉默了半晌,终于不再执着。“……行吧。”

对方斟酌两秒,居然很好说话,没再逼问什么难以解答的奇葩问题。更没再针对沈舒扬右边那条胳膊赶尽杀绝。

他抬手,拍开了门边的壁灯开关。

昏黄的暖光在两人头顶上闪了几下,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