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扬回忆了一下,在方才开门的瞬间记忆里,窗户是关着的,方才明明没有人,他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舒扬自认身手已经非常好了,但他就是没能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且没听见任何不寻常的响动声音。
所以,他在见到对方的同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觉悟。
手里还摆弄着那只可笑的姜饼人,他想,对方让他们跑,大概是因为,跑并没有什么用。这位出题人的行动力,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沈舒扬也仅仅只来得及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电光火石,倏瞬之间,对方已从窗台上跳下来,从三米开外的相对安全距离一下变成了危险的近在眼前。
就和他进房间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无声无息,冷肃萧杀,当你心头一凛,惊觉不好的时候,对方修长的手指已经紧扣住了咽喉要害处,且用的力道绝对是想要致人死地的那种,瞬间截断所有氧气的吸入和呼出。假如再狠绝那么一点,大概,沈舒扬想,他应该已经可以直接淘汰出局了。
这动作又狠又准毫无破绽,气场阴鸷一如死神,把沈舒扬的认知都从头到尾刷新了好几遍。这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保镖,叫他们面试来究竟是干嘛用的?!
他更难理解一个看起来挺纤瘦的少年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握力和臂力。毫不科学。
只是距离太近了,逆光的角度虽然未曾改变,但依然可以看得略微清晰。
眼前的这位死神少年,轮廓精致,长得特别好看。
他对沈舒扬说:“找你,足足花了我十五分钟。你真会躲。”
他语气听着便不很高兴,扣着沈舒扬咽喉,每说一个字,用的力道就略加一分。沈舒扬缺氧严重,没死,但四肢麻痹,双手无力的垂着。
只是……十五分钟很多吗?
脑缺氧,沈舒扬的思维略迟钝,思考模式只会走直线。
但出于训练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总是下意识的想在这种四肢无力的情况下逆势而为。努力握了握左手里的东西,想找回“掌控身体”的感觉。
但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细微到常人根本不能觉察的小动作,下一刻,他的左手,连着整个小臂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拧着,然后又以一个超诡异的反90°角的姿态,在他自己的面前,被生生拧断。
瞬间袭来的痛感太强烈了,沈舒扬松了手,于是左手手心里握着的姜饼人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个身首异处。
而对方只是垂眼扫了一下,扣着沈舒扬喉咙的手才缓缓松开些许。
他说:“原来不是武器……你枪呢?”
随着氧气慢慢回到身体,疼痛感却越发汹涌奔腾,冷汗潮湿了衣裳,沈舒扬回答不了,只能摇了摇头。
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忘带了。”
他的确没拿武器,虽然教官一再提醒考试需要,但他并不觉得带了刀枪就能用得上。
起初是怕自己会误伤了出考题的人,平白添麻烦。
但是,现在看来,多虑了。
他根本没想到,他要保护的这位白家三少爷,出手就能这么狠。
比如此刻,虽然放开了他的咽喉让他的心肺能补充氧气,却依然没放过拧着他的那条胳膊。不但没放过,甚至好像还在探究着,在他折断的骨伤处不停的施加力道。
然后,就那么在幽暗的阴影里看着沈舒扬,用一种冷冷的音色,问出了一句带着点探究感的疑惑:“你疼吗?”
沈舒扬天性骄傲,这种问题他根本不会回答。
但越是不答,对方好像就越是好奇。左边手肘关节的骨头已经被蹂躏得只怕不能要了,但因为他沉默着没吭声,于是那位少爷把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