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暄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身后近前的人猛然按住了头颅。
一名保镖从身后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到了茶几上,连同右手一起按上茶几桌面,茶几因为这一下的冲力而向后移动了几分。另一名保镖紧接着一脚踩住他乱动的下半身,伸手钳住了他另一只手。
不能动弹的恐惧在瞬间席卷了他的周身,他的脸被迫紧紧贴着冰冷的茶几,喉咙中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
芜茵怔了怔,正要说什么,就被走到她身前的乔裕挡住了视线。
按着他手腕的保镖从口袋中拿出一柄军用匕首,锋利的刀刃停在了他食指的一侧,等待着贺知延下一步指令。
贺知延双腿交叠,看着他被压在茶几桌面上的头颅,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怎么样弟弟?一根手指换六十万,已经很值了。”
切断
皮肤和茶几桌面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
谢堂暄喉咙中涌上一阵血腥气,无谓的挣扎过后,他在极度的恐惧中慢慢冷静下来。
兴许贺知延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怎么说他也是芜茵的弟弟,更何况芜茵还站在这间屋子里――贺知延总不至于让属下在她面前做这么血腥的事。
想到这里,谢堂暄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保镖揪着他的头发使他他被迫抬起头,他剧烈地咳了一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知延:“姐夫……我愿意。”
芜茵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听到谢堂暄答应的声音,她呼吸一紧想要上前。
乔裕脚步挪动,伸出手臂虚挡在芜茵身前,将她整个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贺知延闻言略微点头,仰靠着沙发交迭起双腿,将手帕丢到了茶几上。
按着谢堂暄的保镖得到指令,伸手将他右手按平到桌面。
他五指此时完全贴到了桌面上,无法移动一分一毫。另一个保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球状物体,虎口卡着他的下巴将圆球塞进他的口中。
谢堂暄呜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拼命地挣扎。
受过职业训练的两个保镖按住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左侧的保镖扯着他的衣领扼住他的咽喉,以免他将口中的圆球吐出来。另一人接过军用匕首,贴着谢堂暄的手指稳住了刀身。保镖抬头看向贺知延,确认命令没有得到中止,缓慢地抬起了匕首――悬在了他食指的上方。
芜茵的视线完全被乔裕挡住,什么也看不到,可是那边挣扎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大。她向前走一步就被乔裕挡一步,即使不想再去管谢堂暄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出声:“让他走吧,别动他……也别给他钱。”
她话音刚落,那边匕首砸向桌面的声音就蓦然响起。
匕首十分精准地从谢堂暄食指的第二节指节落下,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整个人像虾米一般向前弓去,大片的汗水和眼泪混在一起顺着脖颈向下淌进他脏兮兮的外套里。溅涌的血液将他手下那片空间全部填满,飞出去的半截手指停在了茶几的边缘。
谢堂暄整个人如同死过一般,脑袋无力地垂到那小片血泊中。
保镖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用止血纱布缠住他剩余的手指,以免造成更大的出血。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芜茵的身体猛然一抖。谢堂暄垂死一般的呜咽终于让她伸手去拨开乔裕的手臂,乔裕动也不动,手臂稳稳地挡在了芜茵身前,声音里带了几分歉疚:“芜小姐,还是不要看了。”
右侧的保镖松开谢堂暄瘫软的身体,用贺知延扔出的手帕拿起被切下的手指包住。
贺知延面不改色,目光淡淡地看向瘫倒在茶几旁的人。另一个保镖从乔裕手中接过钢笔和支票递交到贺知延面前,他拿起钢笔,签字的同时再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