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序意眯着眼笑了笑:“哥,你干嘛这么激动,你难道就没做过抢别人老婆的事情吗?你能睡别人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和嫂子上床,你上一个女朋友好像就是下药来的吧――真恶心啊你个强奸犯。”

沉蔚之咬住牙关,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他还想上前却被保镖死死地拉住。他转眼看向床上的贺亭抒,声音忽然凝住:“贺亭抒,你这个婊子――”

他话音落下,方序意猛地起身,一脚踹向了沉蔚之的头。两个人再度在地上扭打起来,撞向了窗边的梳妆台。

贺知延注视着眼前歇斯底里的两个人,示意保镖将他们分开。

保镖刚刚扯开两个人,贺知延就在此时抬手揪住了沉蔚之的衣领。他看着他的眼睛,随后向下猛地松开了手。沉蔚之失去重心,头猛然撞向梳妆台,一股血注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贺知延低头看着他,将手帕丢到他的脚边,声音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沉总,即使我妹妹做错了,我也不想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一时失手,抱歉。”

“至于你,明天之前把这个房间恢复原状,”贺知延看向倒在床边的方序意,“否则后果自负。”

他说完,没再理会地上的两个人,将西装外套穿到了贺亭抒身上。贺亭抒抗拒的动作被他一只手强硬地按下来,他瞥她一眼,弯腰将她抱起。

“妈,亭抒这几天还是住在我那里比较合适,”贺知延看向林念蓉,声音有些缓慢,“住在这里,难免会给您添麻烦。”

秘密

乔裕开着车,看向后视镜。

贺亭抒仰到后座上,指间还夹着未熄灭的烟。

她将贺知延的西装外套丢还给他,把裙子的吊带拉了回去。只是被撕破的裙摆无法复原,一直裂到了她的大腿根,残破的裙子边缘像被扯掉一半花瓣的红玫瑰,凄艳可怜。

贺知延没抬头,将西装重新盖到她腿上:“让方序意明天把复原你房间家具需要的款项汇进庄楚的账户,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负责?”

贺亭抒像是听到了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扭头道:“妈让我背了那么多锅,你怎么不敢到她面前去让她负责?”

激烈运动后的疲惫让她夹烟的手有些抬起不起来,她摸了摸自己大腿根部碎裂的布料,语气却又忽然淡下来:“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我到你家,茵茵看到我这副模样肯定会担心。我去陆砚怀那里,乔裕,在前面停。”

不是贺知延发话,乔裕自然不敢停车。

贺知延侧眼看向她。

“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做会让她担心的事,亭抒,你做这件事前应该考虑下后面怎么收场,”贺知延声音很淡,“沉家那边不太好交代。”

“我为什么还要考虑怎么向沉家交代?只要白鹤山项目的问题被查清楚,妈就会把我抛出去。我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还要在乎怎么向沉家交代吗?”贺亭抒冷笑一声,“贺知延,我最近总有种预感,感觉事情快到终点了。盛临津投资以后,沉蔚之是打算再投资五千万的,前面他还因为工人闹上新闻的事情和我吵过架。见盛临津都投了那么大一笔钱,又想再投五千万试试看。今天这么一闹,这五千万算是泡汤了――我让妈吃了一个小亏,算是报复吗?”

她被自己的反问引得有些想发笑。

贺知延没有说话,他将她腿上滑下去的外套重新盖好,看向车窗外霓虹灯闪烁的高楼。

贺亭抒也看向自己身侧的车窗,她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纪珩出事以前,曾经用靳昀的名字调查过白鹤山的事情,他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还说会为我查清楚――傻得有点可怜。后来我问他,作为报答,我可以满足他一个心愿。”

“你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