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一:扮演白家三年前离家出走的二少爷,调查如今白家不平静的原因】

【提示:在遇到贵人后,白曜在外取得了不小的功绩。原本他并不打算回到家中,然而某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无名人寄来的信件……】

“莫说,这不是回来了吗?二少现在了不得,在外头办差呢!干的都是大事!”旁边搭话的NPC瞄一眼他身上的浅黄褐军装,讪讪地讨好着笑。

燕尾默声没应答,眼底深沉了几分。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演技比玩家还差,皮笑肉不笑,天天拉着玩家做戏。光是被它们空洞无神的眼珠子盯着就让人不舒服,像是被来自最为污垢的下水道里的腐烂老鼠尸体紧盯,充满最为阴暗潮湿的恶意。

他冷着脸扭头自酌,鼻尖下一阵香气袭来,捏着酒盅的手指不自觉发紧,瞳孔微缩,燕尾愣神地望向喜堂门口的方向。

只见戴着红盖头的新嫁娘在绸花的牵引下缓缓走入堂内,盖头下的尖耳和身后的尾巴显然是tommen的玩家模样。

被引入喜堂正中央后,红绸花的末端不再由喜娘牵着。戴夏蒙着头看不清前方,只能跟着指引行三拜礼。每拜一下,四周就响起低低的窃笑。

那些笑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热闹非凡,但戴夏总觉得他们的笑声一点人味儿都没有,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低头只能看到自己的鞋面,最后跪下夫妻对拜时,怀中莫名多出个滑腻柔软毛发浓厚的生物,软瘫在他膝盖上,盖头被针刺一般往他门面钉。

鸡皮疙瘩从脚底一路冒上戴夏的猫耳,还不待他忍无可忍地挥开手中的恶心东西,身上那物突然飞起。

红盖头蓦然被尖物夹走,拖乏着往上拉,不过一刹那,整条红布往天上腾空扬高。

戴夏瞳孔成竖状,抬头就被喜堂里的烛火晃到眼,只见一只被绑了红绸花朵的多彩长尾大公鸡拍打翅膀向梁上飞去,尖嘴里叼着原本罩在戴夏头上的龙凤双喜红盖头。

顿时戴夏明白过来,原来刚刚与他拜堂的居然是只大公鸡。

他眨了眨眼,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自从进副本之后,除了在那如同木盒的花轿之外,他就一直处于看不到的状态。

他观察四周的光景,别人也在观察他。

绣着龙凤纹路的红色婚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从脚踝一直到脖颈,足蹬绣花金边的红靴。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连红靴和袖口领口都滚满了密实的雪白毛边。

他还半跪在蒲团上,嘴唇微张,睫毛被烛火的衬出一层微光,洁净白皙的脸庞绒毛都看得清楚,明明长着一张艳丽极致的面孔,气质却宛如刚成年的清纯少年。

身型挺拔修长,略微裸露的半只手掌稍微从滚着毛边的袖口伸出,手指头泛着微粉,仿佛经过精心雕刻般的完美。

大公鸡从梁上飞下,又重新落入他怀里,因为展翅掉落的尾羽绒毛都黏在戴夏的婚服上,亲昵地用尖嘴嘬着戴夏的手指。

知道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诡异后,戴夏对这只公鸡的示好有些受用,庆幸地弯起嘴角,随即又迅速地收敛下去,绚灿夺目的尖耳和蓬松如羽毛般的大尾巴轻轻摇摆。

先不说他本来就脸蛋长得美,身上还有唯独tommen才能嗅到的体味,香气馥郁泡满整间喜堂,对公猫的诱惑力放大了十成十。

本身就对他有所戒备的陆岚,辛不易两人倒吸一口气,瞳孔扩大到圆润黑亮,占满整个猫瞳,鼻尖不断地阖合吸着味儿。

他们的身份卡都是白家的小辈,自然有资格进来观礼,没想到刚迈进喜堂,就远远地恰好看到掀盖头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