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轻叹,酥酥麻麻的感觉还作用在耳道,即使他再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可当一个完全就是你审美的男人站在面前,天天在你眼前晃着,哪怕不心动,也忍不住会想多看几眼。

从小怪物拟态成完全的人类形态那天,阿舍尔才知道自己模糊的性/冲动对象具体化了是什么样子。

是健壮有力的身躯,是饱满结实的肌肉,在具有安全感的时候,还有一种隐藏在肢体中的压迫力,同时张扬着征服与被征服的欲望。

那道灯红酒绿的梦境里,阿舍尔感知到的刺激甚至远超他曾经有过的自/渎经历。

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他的思想高高在上,他的身体逐渐沉沦。

在阿舍尔陷入自我挣扎的情绪中时,旦尔塔则贪婪地翕动鼻翼。

沼泽湿地那天生就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些什么,来自虫母身上的香气伴随他躁动的思绪,在这一刻犹如火上浇油,瞬间膨胀。

好香…好喜欢啊…

每分每秒都渴望吞噬舔/吮虫母的活巢一张一合地痉挛蠕动着,小怪物猩红的竖瞳两端变得更加尖锐,连接凝聚至尾勾的长发不受控制地探出更多丝缕,宛若血管脉络,一点点延伸,然后去触碰祂渴望的“宝物”。

阿舍尔后脑发麻,在被那掺杂着战栗和贪婪的威胁摄住感知的瞬间,他已经被怪物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被吸引的怪物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原型,祂藏于脊背之后的血肉溃散,向四周延伸,在落地护住青年后脑勺的同时,盘成了一具笼罩了彼此的巢。

面对始初虫种生理上的战栗,演变成了另一种被侵略的不安。

“旦尔塔!你要做什么?”

阿舍尔抵着旦尔塔的肩头脑袋后仰,却几乎是主动缩到背后的巢内。

那巢,本就是小怪物自己。

隐没了星光的黑暗里,怪物低头,凑近到青年面前,然后唇蹭了蹭对方的额心。

祂迫切地想要一切更加深入的碰触,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能一点点地试探,顺便借含含糊糊的呼唤缓解虫母身上的僵硬。

“妈妈…阿舍尔…”

饱含羞耻和禁忌的称呼愈发催化一切。

“…好喜欢,好喜欢妈妈…喜欢舍舍…”

习惯性叫“妈妈”的叠词被旦尔塔自发地替换成了祂对虫母专属的称谓,在嗅闻对方身上香气的同时,怪物的思维里产生了一种对比。

“舍舍…妈妈,有谁这样叫过妈妈吗?”

阿舍尔抿唇,神色隐隐羞恼,只别开头不愿意理会。

只是他强硬想要维持的冷淡,根本经不住小怪物厚着脸皮舔上他唇角的动作。

呼吸交缠间,最先投降的是羞耻心尚存的阿舍尔:“没、没有。”

谁会这样叫他啊?

不符合贵族之间的交往距离,也不符合姓与名的叫法规则,可偏偏眼前的怪物硬生生给自己杀出了条新路,得到了一个独属于祂的称呼。

“舍舍。”

舍舍、舍舍、舍舍…

祂的妈妈、祂的舍舍。

旦尔塔呼唤着这个可爱的昵称,然后在青年想要张嘴制止的时候,凭借本能贴了上去。

哪怕是拟态成人型的怪物,舌头也依旧是长而灵活,尖端分叉类似爬行动物,敏锐到足以感知一切变化。

包括青年喉咙的轻颤和吞咽的动态。

于是祂钻得更深了。

这一刻,阿舍尔的呼吸节凑几乎完全被怪物接管。

曾经吞咽幼卵被擦拭眼泪的羞耻心上涌,阿舍尔艰难地在旦尔塔留给自己片刻的喘息时间里开口。

“…不可以,”他深深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