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虫母略微蹙眉,发出模糊的呓语,似乎在对什么发表着不满。
拢着对方腰腹的旦尔塔立马伸手,先是小心摸了摸对方的小腹、后颈、脊背以做安抚,随后则是猩红的尾勾小心翼翼向内探了探,直到见虫母松开了眉头,这才停下动作,又安静而存在感十足地藏匿在那处密地之中。
那本坚硬又冰冷,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深红色鳞甲的尾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捂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像是被浸润在温热的水体之中,由甜香沁着,只轻微的抽动之间,都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意。
见阿舍尔又睡沉了过去,旦尔塔这才偏头看了一眼床头联络器上的时间。
…是该起来了。
睡太久对妈妈的身体也不好。
但是,妈妈看起来睡得很香,舍不得叫醒妈妈…
旦尔塔垂眸,见虫母睡得脸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祂沉默片刻,决定纵容妈妈偶尔的懒觉。
再多睡十分钟吧,就十分钟。
两个小时后
“妈妈,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旦尔塔半跪在地,给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阿舍尔穿着袜子。
是带有薄绒的袜子,上端无松紧带,拉上去后会松松垮垮地堆叠在脚踝上,看起来有些慵懒风。这是在发现虫母假孕后第一时间准备的,薄绒质地为了防止着凉,无松紧带则是以防勒脚。
要避免影响血液循环。
“…挺好的。”
打哈欠的时候,阿舍尔的意识还有些朦胧,等他迟钝地脱离那种状态时,清醒后面颊上的那层薄红不曾消退,反而有愈发浓郁的趋势。
他忽然轻声道:“旦尔塔…”
穿着袜子的脚离开了红发虫族的手,轻轻踩在了对方的胸膛上,伴随着动作的改换,坐在床上的青年则手臂向后撑着,双腿微张。
似乎在提醒着对方什么。
宽松的浅色睡袍搭在他的膝头,支起来的弧度带着贴肤的布料上蹭了一截,正好露出了大片冷白却又透着薄红的肌理。
半跪在地的旦尔塔的视角落在了一个充满了梦幻与旖旎的境地,祂垂着眼皮,皮质项圈遮挡下的喉结轻微滚动,似乎在诉说着祂的干渴与忍耐。
祂轻咳一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组织着语言,夸赞道:“妈妈的那里…很漂亮。”
阿舍尔:???
我是在等你夸我吗?
伴侣间本身习惯了亲昵的阿舍尔此刻也忍不住蜷缩着足趾,他偏头看向墙角,咬着唇低声道:“不是叫你夸我!”
旦尔塔一顿,锋利俊美的五官上难得浮现出一层茫然。
不是夸?那…妈妈只是突然想让祂看看?
这是什么?假孕期间陪睡的福利吗?以前都没有这待遇的…
半天等不到红发虫族的反应,阿舍尔拧着眉头,一扭头,就看到对方的目光格外认真地落在自己的睡裙下方,眼神里满是赞叹、欣赏、痴迷。
阿舍尔:…
他没忍住,抬脚踩上了红发虫族的脸,“别看了!我是让你把尾勾拿出来啊!还有,我要洗个澡。”
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像是被糖浆裹了一层似的。
“…这样啊。”
旦尔塔眼底闪过失望,祂捏着阿舍尔套着袜子以后毛茸茸的脚,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足背,这才看向被睡袍挡住了另一个缝隙里
猩红的尾勾蜿蜒着,埋至床铺褶皱的深处,而那个方向通往的地方,则正与虫母尾椎之末连接着。
红发虫族起身,抬手抱起虫母的同时,按遍布鳞甲的尾骨慢吞吞地拉扯着皮肉滑了出来,阿舍尔在自己差点儿忍不住的瞬间,偏头狠狠咬在了旦尔塔的脖子上,像是